“如果這些官員能夠像你這般忠誠,茜香國也不至於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話語之中充滿了遺憾,但是,這個面具人的行動卻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只是抬手,憑空生浪,硬生生將應督主固定在了半空之中無法動彈。
同時,那些已經被應督主所射出的銀針也被那聲浪盡數掀飛,還在這個面具人刻意控制之下,刺入了這個大殿的柱子之上。
一步~
兩步~
……
這位帶著面具的男人身著粗布麻衣,一點點地靠近在諸多官員的眼中已經稱不上所謂的國主的國主。
“如果你能夠如你父親那般虔誠,說不定我真的會允許你成為國主。”
在這個因為自己的靠近,連話都說不來,連站起來都做不到的男人面前,當著群臣的面,這個面具人緩緩地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將自己蒼老的面容顯露了出來。
本來~
不顯露還好,諸多官員還在思考這位面具人又會是冕下所派出的守護力量的哪一位。
但是,一切都因為面具人摘下面具的瞬間而改變了。
這個面具人只是將自己的面孔顯露出來,所有茜香國的官員就如喪考妣一般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這位大人的面相只要是茜香國的人,下至兒童,上至老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國師!
神廟之主!
無數的頭銜卻都不能掩飾貴族對於這位大人的尊敬和恐懼。
最開始,他們不清楚來人是誰,繼續裝作朝堂之上的石像,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但是,現在,他們卻知道,如果他們所投靠的國家沒有人能夠跟這位過時正面對決的話,如果那個人不在此地的話,他們就註定要接受神明的審判了。
“哎呀,你們認出我是誰啦?”看著眼前這些面露絕望的官員,臉上沒有半點憤怒,只有對於前代國主不爭氣的不爽,“你們既然認出我了,想來也應該知道,如果想要活下去,那就需要你們先給我一個饒你們不死的理由。”
“……”
……
所有人此時此刻都沉默不語,彷彿時間都停止了流動一般。
他們沉浸在深深的思索之中。
但,每當腦海裡閃過他們眼睜睜看著冕下選出的國主離世,看著冕下為其精挑細選的信徒慘死的畫面,他們便會心生恐懼。
儘管冕下給予了他們一線生機,可以繼續苟延殘喘。
但是,所有人都是人精,都清楚得很,這樣的機會猶如鏡花水月般虛無縹緲,看似伸手就可以觸控到,但是,真正將手伸到那邊的時候,只會化作了一片被他們打碎的漣漪。
畢竟,當他們決定背叛之時,就註定要面對來自那位至高無上的冕下的審判和制裁。
於是乎,眾人開始拼命掙扎,試圖尋找一絲逃脫困境的曙光,哪怕他們知道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其中,一個胖乎乎的男子一邊摸著胸前深深的掌印以及始終沒有恢復的血肉,一邊噴出一口鮮血。剎那間,他原本壯碩的身軀竟變得如麵條般綿軟無力——在剛才的掙扎過程之中,他渾身上下的骨頭都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斷了有四成。
胖男子用顫抖的聲音朝著如今也被停在半空之中的應督主喊道:“應督主啊!您曾經說過,有一個人能與他相抗衡,那人究竟在哪兒呢?”
這聲吶喊如同絕望中的救命稻草,讓周圍的人們紛紛將目光投向應督主,期待著他能給出一個能夠令他們逃出生天的計劃。
然而,對於這些可笑的傢伙,即便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應督主也只是緊閉雙唇,面沉似水,沒有半點透露他言語之中可跟眼前這個神神秘秘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