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賈赦在看到薛忠身上穿著的魚龍服,嘴角就開始上翹。
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來幫別人幹了太多黑事,知道了我們陛下太多事情的人也是不得好死啊!”
對於眼前這個口出狂言,完全沒有顧及此地還有諸多人員在此的賈赦,錦衣衛指揮使終於知道為什麼在見到賈赦的時候他就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跟尋常官員的不同了。
完全無法無天的傢伙如何會跟那些遵循規矩,並在規矩之中利用他們自己有的手段來不斷坑人的傢伙相同?
破壞規則,成為規則,蔑視規則,這才是賈赦該做的。
這也是當今派遣他來此地想要除掉眼前這個人的原因。
只是,在感受到自己腦袋上的那隻手所傳來的力道,薛忠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當今的陽謀是被賈赦看穿了,但是,這位天下第一紈絝根本就不準備想辦法破解這個陽謀。
眼前這個肆意妄為的男人正如他之前所說,就準備以斬殺山匪為名義將他們盡數斬殺於此地,包括那不遠處的那些斥候。
“賈赦,榮國公,某家給你一個建議,要麼廢掉你的一身功力,要麼自殺,否則賈家在你百年之後必然橫遭不幸。”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畢竟,那個時候,我要麼已經成了老頭子,要麼墳頭草都已經有一丈高,根本不用擔心家族的興衰。”
下一刻,賈赦手勁吞吐,可怕的力量並沒有捏碎薛忠的腦袋,反而在旋轉的過程之中將薛忠的腦袋從他的身上摘了下來。
於是乎,賈赦被圍了。
不過,賈赦並沒有太過於在意。
在周圍那些本來已經喪失戰意,身體受傷,但是,在看到他們的老大被賈赦斬殺而暴怒的戰士的圍堵之下,在那高舉著,反射著寒光的繡春刀的劈斬之下,賈赦肆意地揮舞著自己的拳頭,用最為直接的方式將自己眼前這些被他定義為敵人的傢伙殺死。
他,以戰士才有的禮儀為這些明知是死卻依然赴死的男人送行,用他們的鮮血,用他們的骨頭。
片刻,此地已經只剩下一片寂靜。
踩踏著無數的屍骨,在將自己身上的鮮血抖落之後,賈赦從自己的馬車伕那邊取來了火摺子,吹亮了火星。與此同時,賈赦緩緩蹲下身子將錦衣衛上好的衣袍包裹的內襯緩緩點燃,在見到火勢已經漸漸大起來之後,賈赦慢慢悠悠地朝大道旁邊的幾處地方看了一眼。
漫天大火之中,在無數的血肉漸漸化為焦炭的時候,賈赦重新坐回了自己的馬車車廂之中:“繼續前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