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本來還靜謐地肅立在道路兩旁的錦衣衛紛紛將自己手中的兵刃取了出來,一副只要他們的指揮使下令,他們就會動手的樣子。
只可惜,就在所有人蠢蠢欲動的時候,賈赦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隱藏在錦衣衛之中的人:“出來吧,如果錦衣衛的指揮使只有我手上這個傢伙的實力的話,我都要思考當今皇帝在江湖之中的勢力是不是已經被架空了。”
與此同時,賈赦手上的勁力勃發,在這位跟指揮使面容有九分相似的人發出哀嚎的情況下,手下的人愈發靠近賈赦的時候,本來還是佝僂著身子的老者微微地抬起了自己的腦袋,在周圍同僚驚恐的眼神之中,這位錦衣衛撕掉了臉上的面具,走出了人群。
而隨著這位錦衣衛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了代表著指揮使的令牌之後,所有蠢蠢欲動的錦衣衛也就默默地將自己的刀兵收歸入鞘,再一次靜默。
“賈大人,我和這個廢物的區別真的很明顯嗎?”
這對錦衣衛真正的指揮使踩著四方步,踱步到了賈赦的面前,在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跟自己有九分相似,甚至在他的教導之下一言一行都有所謂的錦衣衛指揮使的風姿的男人,確認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之後,最後將自己的目光集中到了賈赦的身上。
“我說了,如果那個所謂的鐵血大旗門是被你們這樣的傢伙滅掉的話,他們也不會盤踞在九邊這麼多年了,而且~”
賈赦朝著在自己手中哀嚎不斷的傢伙吐了一口唾沫,隨手一甩,將他砸翻在地。
“這樣的身子骨的傢伙真的能夠成為指揮使嗎?”
“原來如此,多謝賈將軍指點,下一次我會讓他變得連你也分辨不出來的。”
完全沒有自己的假身被看破的尷尬,看著那個僅僅是在賈赦的擒拿之下已經斷去了一根胳膊的錦衣衛,在揮手有一隊錦衣衛上前將這個人拖下去之後,這位在賈赦的氣勢壓迫之下完全沒有半點晃動的男人不緊不慢地從懷裡取出了當今所留給他的令牌。
“不過,言歸正傳,賈將軍您還是想要去九邊看看嗎?”
“那是自然,那可是我父輩奮勇拼搏的地方,老子之前都沒有機會去,現在陛下都把我丟到江湖裡面了,那麼,我想去哪裡就輪不到陛下管了。”
“那麼,不知道賈將軍可識得此令牌?”
“呵呵~”賈赦看著那個令牌,看著上面所鐫刻的字,滿不在意地挑眉,“自然是識得,就是不知道這個令牌你準備拿來管老夫去九邊,還是來管某家覆滅攔路的強盜啊?”
賈赦在這個時候才露出了一絲猙獰。
早就對於皇帝的限制相當不滿的賈赦準備從眼前的錦衣衛手中先拿一點利息回來。
而這利息是什麼,是錦衣衛的生命,還是他前往九邊的機會,他不在意。
更何況,去往九邊的路子又不是隻有這麼一條。如果此地不可去九邊,那麼,換一條路便是,他不差這麼一點時間。
一片靜默之中,指揮使從容的面容之下有了幾分陰沉。他看著眼前這個將皮球踢到了自己面前的賈赦,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傢伙對於人心的把控之強。
兵家!
當真就是陛下的心腹大患啊!
捏了捏自己手中的令牌,在身家性命和賈赦前往九邊的選擇之中,錦衣衛指揮使陷入了糾結之中。
而將他的糾結看在眼中的賈赦,卻是慢慢悠悠回到了馬車的身邊,在馬車伕雙腿顫顫的情況下,賈赦取來了自己打包好的吃食,在將馬車伕擠下馬車的情況下,仰倒在車轅之上等待著這位指揮使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