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賈赦的預言,牛繼宗不相信,但是,在聽到兵家大宗師下達瞭如此判定的他,還是難免升起了幾分擔憂。
在最開始的商議之中,牛繼宗就被安排在了朝堂之上,頂住當今乃至其身後那些不知好歹的文官的壓力。但是,如果按照賈赦所言的話,到時候朝堂之上的壓力說不定會將他這個可憐的一等伯給淹沒,甚至那勳貴的兵部尚書的位置都要丟掉。
在可怕的危機脅迫之下,終於從那自家孩子能夠平穩繼承自己的爵位的夢之中清醒過來的牛繼宗的眼眸之中有了一份對於如今局勢的審視和慎重。
自古沙場勝負,都是難以預測的。
畢竟,又不是沒有以百騎勝十萬的案例,又不是沒有六十萬翻車的情況出現。
除非~
他看向了賈赦,看向了這個躋身兵家大宗師,號稱以一己之力可以滅國的傢伙。
“所以,你想要什麼?”
在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的問題,牛繼宗皺著眉毛詢問賈赦。對於賈赦所許諾的那匹馬,牛繼宗還是相當渴望,但是,現在迴歸冷靜的他卻將更多的注意力投在所謂賈赦所提出的要求之上。
如果賈赦提出的要求太過分,即便是拼著這一次的計劃不會成功,牛繼宗也不會允許這個傢伙加入。
“放心,我要的東西不多,只是,想要你們在我回來之後再掀起戰爭。”
賈赦看著眼前這個傢伙的樣子,已經猜到了這個傢伙心中所思所想之後,撇了撇嘴。他完全不在乎牛繼宗對於自己的警惕,但是,他並不希望在自己還在江湖的時候,這些不知所謂的傢伙掀起戰爭而後失敗進而導致如今好不容易扭轉的文武局勢再失衡罷了。
這些武將的廢柴,賈赦可是在中秋那一夜已經領教過了——那隻鬼雖然難殺,但是,不代表著這隻鬼能夠在這些傢伙聯手之下一點傷都沒有啊,但是,偏偏這些混蛋做到了。
“畢竟,你也知道你手底下的那些武將的廢柴程度,就算是九邊的那些傢伙好上不少,你真的覺得,當今會調動那些所謂用來抵抗蠻族的精銳來鎮壓那個小國嗎?”
賈赦那雙眼睛之中帶著幾分威脅的神意,直晃晃地盯著牛繼宗。
“到時候,你這個一等伯說不定要卸下所謂的兵部尚書,出京平叛了,畢竟,如果那個時候我不在,你就是勳貴唯一能夠為這些廢柴挽尊之人。”
賈赦說著說著,咧開了自己的嘴巴,那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之下反射著光芒。
但是,那反射到牛繼宗眼中的光芒卻沒有牛繼宗心中所升起的絕望更令他全身發冷的。
不用賈赦說,牛繼宗已經猜到了之後那些傢伙會做什麼,那些文官和當今會做什麼。
“到時候,六部之中的領頭人盡數變為文官之人,即便是後來還有勳貴透過關係步入六部,也註定不可能拿到已經被那些文官視作禁臠的官位了。”
“勳貴必然落寞,然後,勳貴積攢百年的金銀都要進入我們當今的內庫之中,畢竟當年我們可是欠了不少銀子啊!”
一環接著一環,那近乎狠辣的計謀,令牛繼宗不寒而慄。
突然,牛繼宗又想到了什麼,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著賈赦。但是,在下一刻,想到自己所掌控的勳貴之中還有一些是當今的內應,甚至這次弄不好會將整個勳貴折騰到成為依託國朝勉強過活的人家的戰爭會不會是當今一手促成的呢?
“你是說!”
牛繼宗左右看了一眼,在用一個很隱晦的角度用自己的手指指了指上方之後,眼眸變得赤紅。
“為什麼?”牛繼宗不知道當今為什麼會如此不待見他們勳貴一脈,明明他們勳貴一脈所造成的破壞遠不如那些只會紙上談兵的文官啊!
“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