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他的全身,哪怕在這個過程之中全身上下就像是被無數尖銳的刀片斬擊,張寅也不敢吱聲。
片刻之後,那霸烈的氣息從張寅身上退去之後,張寅才在當今那一聲冷漠的“起身”命令之下緩緩地站起了身子。
僅僅是一息的時間,張寅就好像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酷刑,勉強站穩。
“陛下,如今皇宮那頭那位全力收縮自己的勢力,我們佔據優勢,但是,我們仍不可放鬆警惕,畢竟,那位臨朝數十年時間,保不定還有什麼底牌陛下您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太上皇已經跟當今交底的張寅還冒著生命危險向著他的陛下諫言。
在看到在自己的氣勢壓迫之下,依舊沒有半點傷害自己的想法的張寅,當今眼神之中流露出了幾分溫柔:“放心,我的這位父親現在可沒有心思管朝堂之上的事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忙活。”
聽到陛下向他解釋的話語,張寅立馬單膝跪地,請求陛下給他一個失察之罪。
而在下一刻,當今並沒有因為張寅的冒失而給他治罪,反而越過被他拍成了粉屑的桌案,來到了張寅的面前,伸手扶起了張寅之後,這位陛下看著眼前這個四大監之中殺意最強,卻最為忠誠的太監,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之中,包括我那位父親的事情也是一樣。”
而在下一刻,皇帝示意眼前張寅給他重新弄來一張桌子之後,看著張寅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陰影之中,當今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龍椅之上,隨手拿起了一本離他最近的奏摺,開始了翻閱。
只是,當今的心神並沒有放在這個奏摺之上。不過片刻,當今就將手中奏摺放在一旁。
與此同時,當今就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他御書房之中的山川地脈圖之上,看著代表著南安郡王所掌控的地方,心中流過了錦衣衛所控制的官員手底下關於南安郡王封地之中的種種資訊,當今的眼神之中充斥著對於異姓王的反感和異姓王這些年所積攢的財寶的貪婪。
不過,很快,想到了南安兵敗的事情,當今的眼眸之中就閃過了幾分冷芒。
“南安!”
“希望你不要太廢物,要不然,到時候朕給你收尾的時候就有一些麻煩了。”
“畢竟,朕可不想要拿一個百廢待興的封地來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