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穿梭在道路之上,腳尖輕點之下,就像是猛虎一般,掠過了整個院落,朝著自家姑娘所在的院落走去。
正如那些小廝對於他的評價,賈赦是不怎麼將情感跟自家姑娘流露,也不太會去管自家姑娘,但是,這並不代表著賈赦不喜歡自己生的姑娘。
那是他的珍寶啊!
賈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合格的父親,無論是曾經死去的賈赦,還是如今的他。
但是,當那個小小的肉肉的手在襁褓之中伸出來握住了賈赦的手指的時候,賈赦就知道,或許礙於這個時代,自家姑娘會嫁人,但是,他可以來給自家姑娘選擇一個足夠老實的女婿,一個可以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女婿。
賈赦,在修行的時候,在真正把握力量的時候,賈赦就已經知道自己擁有將這份想法付出實踐並將其化成現實的力量。
可是,在他沉浸於修行的時候,他的女兒居然收到了如此對待。
興旺剛才想要說出來的情報,賈赦沒有聽全,但是,一點點也足夠了,足夠自家姑娘院子裡的那些吃裡扒外的傢伙死了。
濃重的血腥味從賈赦的身上散溢開來。
就好像是江水流動撞擊岩石而產生的巨響在賈赦的前進之中炸裂。
沉重恍若兵戈林立的軍氣附著在賈赦的身上,化作了一幅鬼面檮杌鎧,身後有好幾面旗子迎風揮動,恍若有無數軍卒在呼應著他們的將軍,推著他們將軍平趟過這世間的萬難。
賈赦所屬的本相之虎在咆哮之中磨礪著自己的爪牙,在徘徊之中,低吼中,來到了賈赦的身前,背起了賈赦的全身披掛,似乎準備向著那註定死亡的戰爭之路發起逆反的征服。
但是,賈赦的步伐卻硬生生在那扇小小的門戶面前停了下來。
賈赦看著那扇門,本來還是翻湧的暴戾心氣就莫名地平靜了下來,甚至看著那扇門,他都還有一些躊躇。
這位許久沒有出現在迎春生活之中的父親下意識地將自己此刻所展現出來的狂態收斂起來。那本來因為兵道之氣所生成的軍道猛虎消失在了那扇大門的面前,甚至那本來有無數猙獰的軍人軍氣化形都莫名地將自己的瘋狂收斂了起來,拘謹地站在賈赦的身後。
如一位父親!
賈赦伸出手,敲了敲那扇大門。
在一聲丫鬟的叫喚聲之中,賈赦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龐出現在了這個院落之中。
迎春也在丫鬟的叫喚聲之中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了院落之中。
她有一些驚訝。
對於賈赦這位父親,她可以說是很陌生。雖然她的一切都來源於這位父親,這位父親也給予了她賈迎春所有的榮華富貴,但是,迎春對於賈赦的記憶也只剩下了在榮禧堂之中的落魄和曾經在她記憶之中的偉岸。
自從姨娘走後,好像這個人就沒有來過這邊了。
迎春模糊之中想到了什麼,但是,她又不知道往日將她丟在一旁,基本不怎麼管的父親在今日為什麼會突然登門。
父女坐在院落之中,沒有一聲交流。
只是,迎春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但是,這對父女這樣子奇異的相處方式卻著實令那些縮在房間之中的丫鬟緊張。
平日裡姑娘安靜得有一些嚇人,性格又軟,要不然也不會被王嬤嬤那樣的人拿捏,連府裡賜下的那些首飾都給偷去。現在,好不容易大老爺來看她,姑娘也不將這些日子受的委屈跟老爺說一聲,老爺如何去幫姑娘啊!
訊息靈通的繡橘早就已經託關係將王嬤嬤這些日子做出的事情跟老爺身邊小廝興旺哥哥說了。
現在,繡橘想來老爺到來也是因為此事。
但是,姑娘怎麼不說啊!
就在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