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法師那張詭異多變的面譜之上出現了一張悲傷的面譜。在面對賈赦那只是擊出,就輕而易舉掀起了風暴,但是,卻又被自己師兄所操縱的傀儡用血肉擋下來的拳頭,杜春秋沒有一絲的緊張,反而在賈赦的注視之下還有心情去責備白蓮聖女。
“被發現了,白蓮,你的殺機太過於明顯了。”
面對戲法師的責備,白蓮聖女的眼眸之中沒有半分的憤怒,反而這個女人身上所散發的腐朽氣息令賈赦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與此同時,就在戲法師旁邊的老人家看了看那懸掛在天空的玉盤,緩緩地將自己放在小推車之中的帷幕開啟,在點點熒光的照耀之下,這位老人家身上伸出了無數的絲線,將那隻已經近乎瘋狂的鬼物控制了起來。
“師妹,早知道你要玩這樣的事情,老夫就不陪你走一遭了。”
“這一次,戲門可是要遭遇不小的打擊了。”
本來就是靠自己的技巧和別人的打賞過活的人對於別人的目光極為敏感。這位看上去像是皮影師,但是,在那點點熒光的照耀之下比人更像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怪物的老人家敲了敲自己佝僂的腰肢,在下一刻,才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
“不過,看在你承諾的這一次成功之後我們戲門的收藏之中會多一具皇帝皮影,老夫就不跟你計較了。”
在這個老人家朝著當今露出殺機的時候,他腳下的影子就在一瞬間擴張。
“恩侯!”
皇帝想要說什麼,但是,在下一刻,當今就被賈赦拉到了他的身後。
與此同時,在當今驚訝的眼神之中,賈赦一隻手搭在了當今的肩膀之上,身上的軍氣狂湧之中化作了一件鎧甲披在了當今的身上。
“陛下,接下來的戰鬥,單憑微臣可不能夠保證在抓住所有敵人的情況下保護您的萬全,如果萬一有意外發生,臣想要請您往龍首宮走一趟。”
賈赦看著當今。他知道自己的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必然會令當今震怒,畢竟自認為已經開始擺脫太上皇約束的當今在這一次的刺殺之中再一次走入龍首宮的話,就必然會再一次面臨十幾年前當今臨朝之時所面臨的窘迫。
那是權力的鬥爭,即便是父子也不會有半分仁慈。
“賈卿家,你知道你這句話說出來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嗎?”
當今的表情依舊平靜,只是,他周身的氣勢卻異常冷冽,冷冽到眾多臣子在聽到賈赦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就感受到了可怕的殺機從當今的身上迸發而出。
賈赦看著當今的眼睛,已經意識到了眼前這位陛下就算是面臨死亡也不願意放棄自己的權力的意志,理了理自己那因為戰鬥而變得異常蓬鬆的頭髮,整個人恍若一隻狻猊微微地睜開了自己那雙眼睛。
“臣知罪!”
“臣已知曉陛下的意志,那麼,接下來,赦定當全力。”
被賈赦的話挑動了怒火的當今強行壓下了自己心中的火氣,抬起手指向了那幾個還是笑嘻嘻的傢伙。
“榮國公,朕赦你不敬之罪。”
“只是,賈恩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這幾個人,就是你戴罪立功的目標,知道該怎麼做嗎?”
“榮~國~公!”
“臣,領旨!”
幾乎是瞬間,賈赦的周身鎧甲的形象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本來只是纏繞在賈赦身上的軍氣開始下沉,一點點地侵染這片賈赦立足的土地。與之前依靠自己的力量強行命令天地遵循自己的意志不同,賈赦現在做的事情是將自己心中的光景徹底展現在當今陛下乃至群臣面前。
賈赦望向那些不知道賈赦為何會將自己的鎧甲放在當今的身上,自己拼命將自己一身的軍氣融入大地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