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之間完全不在乎自己這一刀會造成何等的傷亡,只是轉頭看向了本來應該出手阻止自己的傢伙。
“呦,跟我一樣戴面具的傢伙,天地盟主,怎麼,今天不跟之前那樣沽名釣譽了?”
“按照常理來說,你不是應該來阻止我嗎?”
“還是說我收到的資訊是對的,你練功出岔子了。”
魔魁眼睛瞪大,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眼睛之中充斥著戲謔,只是,在下一刻,所有的戲謔都化作了殺意,一點點地隨著這個男人將自己身後的那口恍若圓月的雙刃彎刀取出而化作了難以言喻的寒冷。
“或者說,站在我面前的傢伙根本就不是我認可的對手。”
只是,在下一刻,就在魔魁想要動手的時候,他突然轉過了自己的腦袋看向了自己之前手刀砍出的方向。
一頭蠻橫的野豬用那恐怖的肥肉將所有的刀芒盡數壓縮在了自己的胸口。而在下一刻,兩隻手用力一壓,金屬斷裂的聲音在那恐怖的空爆聲之中格外刺耳。
“朱家,四良,討教了。”
同時,那相對於崔望牛那魁梧的身形來說壯碩了太多的朱四良眼眸之中沒有一絲的瘋狂,只有那散不去的冷漠。只不過,朱四良所對的人根本就不是魔魁,而是另外一個戴著純白色面具,渾身卻是散發著凌然冷氣的傢伙。
“你居然選擇那個混蛋,也不選擇我?”
莫名感覺被侮辱的魔魁眼眸之中所醞釀的殺意也不再收斂,直接化作了血色殺機附著在他的那口雙刃魔刀之上。
只是,就在魔魁抬手想要將那口恍若圓月的雙刃彎刀斬向朱四良的時候,他的那口刀卻怎麼也抬不動了。
“也不知道你們這些魔道魁首,正道魁首是怎麼當上的,看氣機連方盛都無法勝過的傢伙,居然統領了正道和魔道。”
一個可怕的怪物盯上了來到此地的魔魁,亦或者在這個魔魁身上,之前輸給那個道士的半間樓樓主準備發洩一下自己的鬱悶,順便驗證一下自己的兵道殺拳這些日子的推演的成果。
兩根手指夾住了那口兵刃,甚至一點都不擔心兵刃的主人轉動兵刃將他的手指割去,賈赦就靜靜地蹲在魔魁的身邊,看著頭髮捲曲,有一點異域味道的傢伙。
那相對於賈赦身上的華服來說過於嚴肅的面容,令賈赦身上有一種迷惑人的扭曲感——根本看不出這位瞬息之間跨越了十丈,悄無聲息之中來到魔魁的身邊,輕而易舉地捏住魔魁刀鋒的漢子是一個勳貴。
只是,下一刻,賈赦那張嚴肅的臉龐之上所泛起的笑容卻令人感到了一絲真正的恐懼。
“四良,想要戰鬥的話,稍等片刻,陛下已經駕臨紫禁宮。”
賈赦鬆開了魔魁的刀,在魔魁身形晃動之中,賈赦只是一個閃身便躲過了那口狂刃的攻勢,回到了朱四良的身邊,將自己的手壓在了朱四良的肩膀之上:“之前叫你動手的時候你不願意,被老牛搶先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值得動手的傢伙,偏偏來者是正主。”
賈赦看著朱四良,發現朱四良眼睛之中沒有任何的波瀾,確認自己的朋友並沒有因為所謂的戰意而瘋狂後,也只是笑了笑,將自己的手從朱四良的肩膀之上取了下來。
在做了抱歉的樣子之後才抬起了自己的腦袋,看向了那個因為忌憚賈赦而沒有在之前暴起殺人的魔魁以及被朱四良死死盯住的天地盟主。
“正主出來之後,陛下期待許久的這場大戲才真正地可以開場了。”
賈赦側身,在他的身後,所有的將士緩緩地退開,為那些等待了許久的江湖人士留出了一條直接通往皇城大門的大道。
而曾經封堵了這個大門,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小黃門也是在皇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