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世界之中有無數的木偶在一個男人手中絲線的操縱之下襬弄出了一個城市該有的生機。但是,那生機在那些木偶可怖的笑容之下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可怖。但是,即便如此,在這恐怖的世界之中並不是只有這麼一個老怪物生存在其中。
“金錢神終於不掩飾自己的慾望了。”
吹了一聲口哨,在將自己所獲得的情報送到了一旁渾身上下散發著屍臭的男人之後,這個將整個城池都化作了傀儡的世界的殘忍男人將自己的手送到了那個魁梧的男人面前。
“這一次,我賭對了,養屍的,給錢。”
在看了看其上的資訊之後,渾身屍臭的男人將自己的手伸到了破爛的衣服之中,翻了半晌之後從其中取出了一枚上面滿是銅綠的硬幣,放在了傀儡師的手中,口中嘀咕著誰都聽不懂的話語。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夫可是剖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心臟,早就將世界上絕大部分的人的面相都記在了心中。”
看到自家老友又開始用這種綠銅幣來糊弄他的時候,那個將整個城鎮都化作了自己的戲劇舞臺的男人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但是,在聽著自家老友又在說著誰都聽不懂的話的時候,他也只能夠抬手打斷了自家老友的喋喋不休。
“金錢神那個小傢伙的面相老夫看過,就知道是一個不會安分的傢伙。”
“對了,小魔魁去了西邊,要不要跟那個老東西說一下照顧一下後輩。”
“嗯,還是不要了,拜託那個老傢伙還不如我們兩個人走上一趟,畢竟,往前數好幾任魔魁都已經死在了那個傢伙的無盡沙海之中。”
全程都是自顧自在說話的傀儡師小手指輕輕一動,人群分開之間,有跟那個皮影師如出一轍的男人推著皮影戲臺子來到了操縱一個城池的生命的人的面前。
“見過戲偶師。”
對於自己傀儡的恭敬沒有半點興致的老魔頭揮了揮手,給這個木偶下達了一件極為殘忍的事情——去打聽打聽魔道的那幾個老東西在做什麼。
“如果碰到那些傢伙還能夠活下來的話,就幫我跟他們說一聲,我們已經快有十年沒見了,有空聚聚!”
只是,想到了什麼不妥之處,戲偶師從一旁的人的身上取了一些血,在一張紙條上面留下了一些字之後便是將這張紙條送入了那個男人的心臟處。
“如果沒有一點準備就去見那幾個混蛋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死,還是留一個保險比較好。”
在看著那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心口還在流血的傀儡一瘸一拐地朝著城池之外走去的時候,戲偶師的小手指動了動,有一根細到尋常人根本看不到的絲線從這位戲偶師的身上脫落。
他,放了這個傀儡自由。
只是,那也僅僅是有限的自由。
看著那看似行走,實為逃跑的傀儡遠去的身影,養屍人發出了無聲的狂笑。但是,在下一刻,所有的情感再一次被自己的功法所奪取的男人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一蹦一跳之間,渾身屍臭的男人不再理會在這一難得安靜的日子之中將自己拉出房間的混球,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真是的,已經呆了這麼多年,難得有一個小傢伙說不定要來到我們的境界,你卻不願意幫忙。”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兩個,一個養屍的,一個唱戲的,還幫不了什麼忙。”
一瞬間,剛才還掌握著無數傀儡的命運的戲偶師的身體也在一瞬間被不知何處伸來的細絲給拆解乾淨,一點骨頭都沒有留下。
從頭到尾,在此地的,從來就不是魔道戲門的大魔的真身。
但是,毫無疑問,這些已經不知道活了多久的魔道老怪物已經寂寞了許久,寂寞到但凡外面有一點腥風血雨的味道,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