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南安郡王的臉色陰沉,看著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他身後的那些九邊外的蠻夷,眼眸之中閃過了幾分憤怒。
南安郡王大概能夠猜出是誰讓這些靠著血肉就足以跟兵家抗衡的傢伙出現在此處戰場之上。
相隔千里的兩處戰場,中間又有重重關隘,更有數不盡的黎民百姓。而這些傢伙穿行近乎半個天下卻沒有一人發現,沒有當今天下的主宰的手筆,南安郡王是不信的。
夠狠辣!
在這個時候,南安郡王才想起了之前跟牛繼宗交流的時候他書信之中所言之事,不免有一些後悔。但是,很快將自己心中的這份後悔斬去的南安郡王開始拿起了自己案上的虎符,開始了調兵。
在跟茜香國的交手之中,南安軍雖然稱得上是全軍出擊,但是,多少還是有一部分精兵還留存在營地之中以保萬全。
本來南安郡王覺得這是他手下這些將軍對於自己的不信任,但是,現在這些精兵就可以用上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南安郡王才意識到,戰場就跟戰鬥一般,在沒有明白敵人的全力之前,留力才是最穩妥的方式。
中軍周圍本來還在豔羨自家同僚於此絞肉機之中掙功勳和金銀的將士在看到了旗兵的旗語之後,果斷地拿起了就放在手邊的兵刃,迅速集結,朝著軍隊後方趕去。
不為別的,他們這些將士可是知道後軍之中所放置的是糧食。
如果在一天血戰之後連一口熱乎的東西都吃不上的話,這些本來從戰場之上下來的將士真的會鬧騰起來。
萬一出現了營嘯,可就不好玩了。
同時,號角聲響起,這一次,號角聲之中帶著撤退的命令。
本來還與敵手戰到正酣的將軍們也是果斷地從戰鬥的狂熱之中退出,在付出一些輕傷的代價就從敵手的糾纏之中帶著自己的部隊朝著中軍趕去。同時,他們還留下了一批人來應付那些悍不畏死的茜香國士兵。
“將軍,這樣子會不會~”
就在一位士兵看到連絕望都來不及表現的好友被自家將軍直接拋下之後,他正準備說些什麼時候,一個巴掌就將這個士兵拍翻在地。
“在這個時候,你的軟弱只會成為帶領跟隨你的人走向死亡的毒藥。”
雖然不是很喜歡這個自作多情的傢伙,但是,念在還是自己的親兵,這位將軍將自己抽人的巴掌給收了回來,在將自己臉上的鮮血擦乾淨之後,他才招呼自家親兵將這個在這個時候講什麼婦人之仁的傢伙給丟到隊伍的最後面。
“到時候敵人追上來,讓這個傢伙來頂著,到時候讓他自己體會體會我們的敵人會因為我們的仁慈而愈發強大的反抗。”
只是,還沒有等到一旁的兩位親兵將這個男人送到佇列的最後面,這個並沒有因為自家將軍的巴掌的力度而昏迷的男人掙扎著起身,倔強地走到了隊伍的最後面,時不時還往後看。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將軍並沒有準備再去跟這樣婦人之仁,慷他人之慨的傢伙交流,只是,示意自家親衛隊長將眼前這個根本看不清局勢的傢伙給踢出去,順便馬上回援。
“駕~”
甩動韁繩,手中的兵刃拍打了一下自己坐騎的屁股,在馬兒長嘶之中,這位將軍帶著自己的親兵朝著中軍所在趕去。
而在見到已經有將軍朝著後方的那些蠻夷鬧騰的方向趕去後,本來急著回援的將軍們也是在瞬間調轉方向,再一次殺入了戰場。
這些將軍雖然只有這些日子的磨合,但是,他們幾乎是在見面交流的第三天就大概已經摸清楚了自己諸多同僚的性格和實力。
在見到前往支援的傢伙是他們之中實力數一數二,甚至在防守廝殺之上實力整個軍營都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