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點變都沒有。”
看著那已經行降魔之法的邋遢道士,被稱為心光的大和尚在雙手合十之間,身上雖然沒有半點佛光禪唱之音,但是,在那亭子所垂落的陰影之中,有一盞映照著心光大和尚一生的燈火在風暴交織之下仍熠熠生輝。
那溫潤的燈光之下,即便是邋遢道人抬手所掀起的風暴,都不能夠撼動眼前這個心光大和尚心中的大忿怒。
“阿彌陀佛,施主,你頂著我佛門的戒疤,不知在何處寺廟受戒,何人手下剃度,何人為你撰寫度牒?”
沒有跟邋遢道人一般直接朝著跛腳道人動手那般霸道,但是,心光和尚抬眉之間,那因為同道叛離了佛家為眾生祈福的心念,走上了近似魔道,以他人的生命來換取自己的未來的魔道行為而生出憤怒目光卻始終沒有消散,甚至在那個癩頭和尚的假笑之中愈發狂暴。
心光和尚對於癩頭和尚的態度之差,也沒有比邋遢道人對於跛腳道人的態度好上多少,甚至更糟糕。
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動手,純粹是因為在這個心光大和尚的眼中,這個滿是癩頭,身上的血腥味比尋常從屍山血海之中走出計程車兵都要濃重的光頭,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和尚,只是以頂著和尚的姿態,肆意妄為的冒牌貨。
對待這樣的傢伙,心光還需要想想未來給這個傢伙在佛寺之中留什麼樣的位置來磨礪這個傢伙身上的魔意。
再者說,心光也不求將眼前這個痴兒度化,只是想要將這個傢伙囚於大相國寺,以佛法禪音化此人一身戾氣,不再危害人間。
當然,心光從來不覺得有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說法。畢竟,這一身罪孽,饒是心光位列佛家諸多傳承長老,也無法消減癩頭和尚那一身罪責半分。
未來,自有分說。
而被心光注視的癩頭和尚已經顧不上心光眼底那波瀾,他在這位慈眉善目的老僧的注視之下,身上佛力的運轉都有了一些晦澀,就好像是隻有這位老和尚身上的佛力才是真的,癩頭和尚那犧牲他人而換來的佛力雖以佛力稱之,實際上卻是什麼都不是的偽物一般。
咬了咬舌尖,在疼痛趕走了這個和尚心中的不安之後,他才強行提起了自己的氣勢,跟眼前這個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將他的心燈送入自己體內的和尚對抗了起來。
“呵呵,問我何處剃度?”
“你又是誰?”
癩頭和尚雙手合十之下,身形再一次開始膨脹,甚至比之前膨脹得還要厲害。
之前在賈赦的面前,本來就抱著欺負剛剛步入大宗師境界的賈赦的心態的癩頭和尚雖然也算是拿出了真本事,但是,佛身上所應該具現的三十二相,八十好均沒有一點體現。但是,現在,癩頭和尚在面對這位一身氣息晦澀,宏達交織的心光和尚的時候,卻將其盡數展現。
只可惜,那周身金漆掩映之下恍若端坐於廟堂之上,大雄寶殿之內的佛祖塑像的癩頭和尚在面對那具肉體凡胎的時候卻像是根本沒有掌握力量的稚童一般,只是瞬間,就被心光老和尚以一根手指頭的力量給戳翻在地。
“不可能!”
尖叫著,癩頭和尚掙扎著想要起身,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付出瞭如此之多,在警幻仙姑所釀造的酒水和丹藥的幫助之下已經邁入了大宗師行列的他,卻連一個老和尚都壓不住。
那前所未有的龍象大力在那個老和尚揮指之間爆發,輕而易舉地再一次破壞了癩頭和尚起身的重心,將他掀翻在地。
“吼~”
癩頭和尚咆哮著,還想要起身,兩隻如大象腿一般的手臂撐在地面之上,只可惜,本來應該爆發出無盡大力的手臂卻沒有半點力氣。
不過,在癩頭和尚心念轉動,發現自己雙臂已經在瞬間被眼前這個和尚烙印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