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魁冷哼一聲,將自己手上的首級扔下,眼眸之中閃過了幾分猖狂。他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呼吸之中所滲出的血腥味,甚至在感受到自己身上各處所傳來的疼痛,他臉上的笑容愈發瘋狂。
他已經許久沒有遇到如此絕境,如此能夠將他的魔刀發揮到極致的戰鬥了。
“哈哈哈哈~”
一隻手蓋住了自己的臉,魔魁的那雙漆黑雙目從他的指縫之中露出,用一種近乎恐怖的眼神看著那隻看到自己重傷,像是得到了耗子的貓崽子的老頭。
瘋狂,殺意,在這位魔道魁首的身上緩緩地滲出,甚至之前在賈赦的手上好不容易被壓制的魔性再一次開始蠢蠢欲動,想要藉助魔刀再一次控制魔魁。只是,魔魁那雙漆黑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紅光,那已經飄揚起來的頭髮就被魔魁所鎮壓。
邁開步子,魔魁踐踏在那無數的屍體之上,在那濃郁鮮血之中,那口魔刀真正地如天空之中懸掛著的那輪圓月,在遍灑清光的瞬間,那輪圓月落下了。
相對於劍的優雅和鋒利,刀沒有劍的那份優雅,只有劍所沒有的霸道。
刀光掃過的瞬間,一切都被他盡數斬開。
“哈哈哈~”
魔魁的狂笑聲依舊,只是,此刻,那雙漆黑的眼眸之中,瘋狂和冷靜各自佔據一半。
相對於那些正道之中冠冕堂皇的偽君子,魔魁不喜歡那些所謂的繁文縟節,更不會喜歡所謂的切磋。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切磋,廝殺就是廝殺。
說什麼“刀劍無眼,要小心”不過是那些實力強大之人以自己的實力標榜自己的強大的可笑言語。
魔魁的狂笑停下,他正滴落鮮血的彎刀微微抬起,看向了那個興致勃勃,卻沒有一絲因為自己的兄弟被殺死而感到悲傷的老怪物。
“來!”
魔魁在邀戰。
而面對敵人的邀戰,那個老太監卻沒有一絲一毫作為武者的榮耀,在低沉的笑聲之中,這個老太監身後的披風就像是蝙蝠的鼓膜一般展開,只是扇動,這個冷漠的老太監就將自己的身形重新藏入了黑暗之中。
“呵呵呵~”
尖細的笑聲出現在魔魁所能夠感知到的所有地方。
同時,本來還在圍攻那些魔頭的蝙蝠們在聽到了自家老祖宗的笑聲,他們也是默默地將自己的身影藏入了黑暗之中。只是,相對於他們那位連自己的氣息和心跳都徹底隱藏的老怪物老祖宗,這些小傢伙還是有一些嫩。
“咚~”
“咚~咚~”
那是心臟跳動的聲音。只是,那並不是魔魁所想要尋找的心臟跳動的聲音。他的對手的心臟跳動聲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更為低沉,更為緩慢,更為隱晦。
魔魁的眼神注視著每一個企圖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蝙蝠。但是,他那謹慎的樣子卻又將那幾個本來在蝙蝠的圍攻之下醜相畢露的傢伙逗笑了。
“喂喂喂,魔魁,你平日裡可不是這樣子的啊。”一個漂亮女子在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在將因為打鬥而有一些亂的衣服整理好之後,沒有理會周圍那幾個已經快要將眼睛瞪出來的傢伙臉上所露出的豬哥樣,似嗔似怨地朝著魔魁開炮。
“按照魁首的性格,這些人在一開始就應該死了。”在將自己手上的鐵爪取下,隨手丟在地上,從自己的懷裡重新取出了一副新的爪子戴在了自己的手上,一點都沒有放鬆警惕,就像是一隻齜牙咧嘴的獵犬的男人瞥了一眼自己口中的魁首,就繼續盯著那些黑暗之中的怪物。
蹲在地上,不顧自己的狼狽,拿起了一個被梟首的蝙蝠的腦袋,在將自己的手指頭嵌入怪物的眉心,感受著其中滲出的寒氣,不顧那寒氣的侵蝕,不顧鮮血的噁心,只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