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踢掉了自己破爛得不成樣子的鞋子,將那貫穿了自己鞋子的箭矢的全貌展露在自己的父親的面前。
只是,那根本來應該貫穿了賈赦的整隻腳,進而奪取賈赦的行動能力的箭矢被賈赦死死地夾在了賈赦的腳趾之間。
“好弓!”
“人更好!”
甚至沒有去觀察射出弓箭的方向在什麼地方,賈赦就將那張將此箭射出的弓的石數給算出來了。
八石!
在軍中都可以稱為神射手,射鵰手,甚至稱得上是弓箭營的營長,領參將之位了,但是,現在,卻是老爺子親衛之中的一個人。
但是,這樣子還不夠。
賈赦赤足站在地上,沒有理會地面所傳來的徹骨寒冷,依舊不急不緩地拖著自己手中那口大刀靠近自己的父親,任由自己手中的大刀在地上切割出一條深深的疤痕。
寒意!
那不是來源於寒月槊那本身的寒鐵而生出的寒意,而是那種將自己的生命當成了一種無所謂的東西,將一切的東西都蔑視為無物的怪物的寒意。
“頭兒,這是恩侯?”
“恩侯長大了啊!”
“總算是有了幾分老大的樣子了。”
“我就說,老公爺養不出綿羊的。”
“本性暴露了!”
就在賈代善的身後,那些親兵你一言我一語,眼眸之中充滿了興奮。
相對於自家老大眼眸之中的冰冷,看不出他們老大眼中的不相信的他們,是真的以為眼前這個冷得跟老大殺得癲狂一樣的傢伙真的是老大的種。
哪怕是現在還在跟眼前這個臭小子對峙,他們的嘴角都忍不住露出笑意,只是那一張張笑臉在殺意的刺激之下,愈發猙獰。
只是,他們根本沒有發現自家老大那雙已經眯成了一條線的眼睛,根本沒有注意到代表著他們軍氣的月狼那微微張開的嘴巴,那偽裝成微笑之下滿滿的惡意。
“是啊,我家的赦兒長大了。”
只是,嘴上是這麼說的賈代善手中的兵刃卻是轉動,將那可怕的鋒刃指向了賈赦,甚至在那些親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這位老公爺就已經將那口寒月槊送了出去。
賈赦也只是隨手將自己的山河刀一豎,一拉,就將寒月槊的攻擊方向帶偏。與此同時,賈赦的腳下沒有任何的停頓,在兵刃的碰撞之中,一腳踢在那口山河刀之上,趁著山河刀在寒月槊上面轉動,影響賈代善的發力的時候,賈赦就已經赤手空拳來到了賈代善的身前,將自己的拳頭架在了自己父親的胸口。
“別動,這是你輸了。”
看著那鋥亮的護心鏡,知道每一個戰將在上戰場的時候都會在自己的致命部位留上一口護心鏡來保護自己,但是,此刻,賈赦可不覺得就這麼一塊廢銅爛鐵擋得住自己的拳頭,哪怕現在的賈赦是一個年幼的賈赦。
只是,就在賈赦的拳頭已經來到了自己父親的胸口的時候,一口鋼刀就貼著賈代善的胸口順勢劈了下來。
要不是賈赦的拳頭收得比較快,賈赦說不定就要少一個拳頭了。
“臭小子,如果這麼讓你傷到公爺的話,我們還活不活了!”
似乎是嘲笑,賈赦看了一眼那以火爆脾氣聞名的焦大,也只是眯了眯自己的眼睛。與此同時,歪著腦袋的賈赦躲過了幾口兵刃的聯手圍攻的同時,後退一步,將自己的山河刀從自己父親的寒月槊之上取下,並格擋住了自家父親寒月槊的下劈。
與此同時,賈赦鬆開了自己握住的山河刀的刀身,將這口恐怖的大刀轉了一個方向,用那刀尾的金瓜錘迎向了那全副武裝的父親。
鎧甲,本來就是對劈斬有著很好的防禦性,但是,如果是鈍器的砸擊,那本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