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坐在書房之中,看著眼前這個蜷縮在自己對面椅子之上,臉色蒼白,渾身無力也要死死攥著自己手中那封信的小姑娘,臉上的笑容溫柔到了極點。
“所以,外甥女,你想要求我什麼?”
“大舅舅,你能夠救爹爹嗎?”
賈赦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的妹妹有幾分相似的小姑娘,眉眼之中所蘊含的刀劍煞氣也不自覺地溫柔了幾分。只不過,在下一刻,他將他早就準備好的一個東西送到了自己的侄女面前。
“我這個當舅舅的啊,可沒有什麼能力救你父親,畢竟你應該從你母親那邊聽說了,舅舅啊,可是一個紈絝。”
看著自己舅舅的話語和行動的不一,林黛玉如何不知自己舅舅心中的打算。
只是,就在林黛玉伸出小手想要從賈赦手中取走那個東西的時候,賈赦的手卻將那個東西給收了回來。
林黛玉的眼睛之中馬上就開始充盈淚水。
只不過,只聽一聲兵刃鏗鏘之音響起,一下子將本來就脆弱的林黛玉嚇了一個激靈。
賈赦瞥了一眼自己書房的內室,又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外甥女:“那不過是一些玩意兒在錚錚作響罷了,莫怕,莫哭!”
只是,賈赦看著自家外甥女死死地盯著自己手中的東西,卻又不肯開口討要的時候,眉眼就立刻眯了起來:“知道為什麼我會把你叫過來嗎?”
“是因為母親?”林黛玉歪著腦袋。
“是,但不全是。”賈赦那雙倒吊鳳眸之中倒映著林黛玉的身影,“你與你母親有七分相似,不過,你母親比你剛強許多,我這輩子都只見過你母親哭過三回。”
聽到大舅舅對於自家母親的評價,哪怕從小就依偎在自己母親身邊的林黛玉都有一些驚訝,但是,在仔細思索之後,她卻發現,母親確實如此。哪怕母親身體再怎麼虛弱,在她面前也從來沒有哭過。
只是在林黛玉陷入沉思的時候,賈赦看著手中那由他親手準備的東西,他有把握,以林如海那份心思,在有了這個東西之後,就可以從江南鹽政這個大旋渦之中脫身而出,但是,賈赦卻給得不是很情願。
那個傢伙,把那個從小跟在他身後,活蹦亂跳的妹妹給折騰沒了。
內宅鬥爭?
別開玩笑了,光是這些年在妹妹死後賈赦所查到的下毒之人,就有三家大鹽商了。在林如海初入江南的時候,又會有多少呢?
所謂的探花郎,不過如此,空有嘴巴上的功夫!
但是,看在自家外甥女的未來,賈赦決定保上一保,順便他也想要去江南看一下那些所謂的浩然正氣是否真的能夠撼動他的兵戈煞氣,那些讀書人心中的慷慨大志能否壓得下他兵形勢的念想。
想到如此,賈赦便將自己手中的所謂包裹和證據就交到了自己的外甥女的手中。
“哭,從來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破局的方法,你母親,早就交給你父親手上了,只可惜,你那個父親太弱,太傻。”
林黛玉似乎想要反駁大舅舅的話,只可是當她看到自家舅舅那書房後面擺放著的無數殘破兵刃,林黛玉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他這位大舅舅的話是對的。
賈赦開啟了書房之後那個嗡嗡作響的房間——無數兵刃在這個房間中發出了剛剛林黛玉聽到的嗡鳴聲。
“我們賈家和你父親那邊的林家,本來就是所謂的兵家傳承,只是我們是兵形勢,而你們父親那邊是兵權謀。”
“只是你父親明明擁有了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可以真正看世界的力量也並不去珍惜,就跟曾經的我一樣。”
賈赦走到一口兵刃面前,彎下腰,撿起了那根在對戰之中斷掉,卻未曾死去的軟劍,看著那口軟劍因為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