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有些疑惑,他這電話今兒個倒是熱鬧。
又有人舉報他?
帶著疑惑走到桌前,秦川接起了電話。
“喂?是秦局長嗎?”
“我是市政廳警務處劉貴處長的秘書陳彤。”
警務處長劉貴,淞滬警務系統的一把手。
他的秘書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
因為那個三局的局長張原慶的事兒?
秦川想了想,好像也只有這件事能讓他和劉貴扯上聯絡了。
“喂?”電話那邊陳彤又呼喊了一聲。
“陳秘書打電話過來,是劉處長有什麼事兒嗎?”秦川開口道
“您就是秦局長吧?聽聲音就知道您年輕有為,儀表堂堂。”
“我們處長想約您今晚百樂門一敘,您看有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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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秦川有些疑惑,他跟劉貴又沒什麼交情,要是為了張原慶的死,也不至於請他到百樂門這種地方。
“對,今晚八點,您要是有時間,我來接您。”陳彤陪笑道。
“行。”秦川點了點頭,隨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畢竟是淞滬警務系統的一把手,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劉貴這個警務處長,下轄偵緝科,巡警,水警,鐵路警,在淞滬也算一號人物了。
“局長,要不要先派人去摸摸他的底?”張賽走過來開口道。
“沒事,走吧,先去貧民窟看看房子。”秦川擺了擺手,隨後帶著張賽走出辦公室。
看房買房,規劃駐地這種事兒,本來是不用秦川來做的,隨便吩咐一聲,警局有的是人。
但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親自走一趟,順便回趟“家”拿點東西。
走出警局,秦川坐上了要員保護組的軍用防彈車。
兩名抱著伯格曼衝鋒槍的警衛員也跟著一同上車,張賽則是司機。
要員保護組的人,分散在四周隱藏著自己,他們只需要在最關鍵的時候現身。
汽車發動,一路朝著貧民窟駛去。
淞滬的貧民窟有很多,秦川之前一直待著的,則位於爛泥渡。
大片的矮小破舊平房,淞滬這個城市,割裂感很強。
有外灘的十里洋場煙花地,裝飾著淞滬的繁華。
也有眼前的貧民窟,藏在繁華下的陰影中,像一塊巨大的瘡疤,不斷向外擴散。
停下車,秦川下車重新回到了這個他熟悉的地方。
明明他只離開了一兩天的時間,卻彷佛很久沒有回來了一樣。
讓警衛員留在車上,秦川帶著張賽朝著貧民窟走去。
要員保護組的人,則暗中跟著。
巷口處,一群孩童跑來跑去的玩耍著,嘴裡唱著不知從哪兒學的歌謠:
“鬧軍閥,亂打仗,白臉的進去黑臉的上,趙打錢,孫打李,趙錢孫李亂打一炮不講理。”
“為打仗,買槍炮,一堆一堆給洋人老爺送鈔票。”
“老百姓,遭了殃,大兵一到糧食牲口一掃光。”
從這群孩童身邊走過,秦川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軍閥亂戰,南北打的不可開交,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在所有人眼裡,這或許已經是最為亂戰的時候了。
但秦川清楚的明白,真正的黑暗動亂年代,還未降臨!
再過不久,倭寇入侵,舉國戰場。
那才是真正的黑暗動亂的年代。
那時候有著數不清的心酸血淚史!
那是一個讓人絕望的時代。
從孩童身上收回視線,秦川帶著張賽朝著貧民窟深處走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