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從床上坐起來,已經有了經驗,就是怕再突然來一遭,所以睡覺的時候連衣服都沒脫,他穿上鞋子就往外跑,還是和白天一樣,順帶拽走了兩個僕人。
到院子裡的時候別墅還在晃動,凌月盯著看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四周,發現只有他們這裡才有這種情形。
地震還挑地方?
凌月有點懵,他問旁邊的僕人,「這到底怎麼回事?」
僕人自然知道這是魔尊在發怒,可他們都是有職業操守的人,不該說的不會說,只能搖頭。
好奇怪。
凌月不知道別墅裡有沒有人,但從他下來之後沒人從別墅裡出來。
外面死寂一片。
門口的路燈孤零零的亮著。
只有到晚上,凌月才能正確的、更切實際的感受到這裡與他們那裡的不同。
如果是他們那邊,這會兒大街上應該都是人。
整棟別墅像是狂風中的樹,搖搖欲墜,東倒西歪,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會坍塌。
待在院子裡吹著冷風,他突然有點想他那三十多平老破小。
老破小旁邊住著一個老爺爺,那個老爺爺人很好,對人溫和,還經常拉著凌月一起吃飯。
凌月沒看見過老爺爺家裡有旁人出現,他們兩個好像都一個樣,都是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孤零零的活著。
宛如門前的路燈。
似乎是感應到了凌月心裡的失落,旁邊的魔氣突然靠近,接著順著凌月的手臂往上攀爬。
他能感受到。
但沒辦法阻止,這種事情他好像每天晚上都在經歷。
凌月乾脆蹲下,衝著自己的手臂說話,「這些天,晚上一直都是你們在陪著我嗎?」
魔氣不會說話,卻在聽到凌月聲音之後放慢了攀爬的速度,好像是一種特殊的回應。
這讓凌月心情好了一點。
「你們是魔尊的……嗯,應該怎麼說?魔氣?是魔尊的魔氣對嗎?」
說完凌月皺著眉想了一下,感覺這種說法怪怪的。
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了,白天明明只晃動了一下,很快就回歸了平靜,但晚上別墅卻一直不停的晃動,跟喝醉了似的,不停搖擺。
這段時間凌月已經有了一套生物鐘,也不知道在院子裡待了多久,他感覺有點困。
這麼晃別說能不能上去,就算上去了,他也不可能睡著。
兩個僕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收到魔尊的任何指令,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為什麼魔尊在不停的發怒?
只有魔尊自己知道原因。
他正站在窗戶邊,死死的盯著蹲在院子裡的凌月。
魔尊心裡也很疑惑,甚至還有點著急。
今天白天明明只晃動了一下凌月就叫他了,怎麼晚上晃動得這麼厲害凌月居然沒什麼反應。
眼看著凌月都要睡著了,魔尊咬著牙憤憤憋出一句,「不識好歹。」
一陣冷風拂過,凌月的上眼皮和下眼皮開始打架,他想強打起精神,可眼睛卻在慢慢合上。
就在他眼睛閉上的一瞬間,魔尊已經出現在他身後,凌月直直的摔進了魔尊懷裡。
魔尊將凌月抱回屋內放在床上,臉上有一種說不清是什麼表情的表情。
不解,疑惑,羞憤。
隨後又是一個哼字飄散在空氣中。
就在第二天,尋荒內突然發生暴動。
起因是有不少遠古魂體突然消失。
為此,夢尊特意到訪。
屋內,魔尊坐在沙發上在面無表情的發呆。
夢尊說了半天魔尊沒一點反應。
夢尊長長地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