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詞彙,儘可能的不說出暗物質世界的各種資訊,他說道:“你們可以想象出這些鬼怪出現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然後場域越來越大,到六年,最多七年後,一個無比巨大的場域籠罩著整個地球,而且這個場域中沒有可以擊殺的鬼怪,或者說到處都是鬼怪,殺不完,殺也無用,這場域將會永遠的籠罩地球,躲無可躲,避無可避,而且還有……”
說到這裡,路遠明話音忽然停止,他想了想就問道:“汪爺爺,有必須要槍斃的殺人犯嗎?那種十惡不赦的,比如販du的那種,剝奪了政治權利,同時也明確一定會槍斃的,抓一個過來,我試試對他說出部分真相,看看他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汪老立刻意動,他看向了那名一穗一星的軍官,這軍官立刻點頭,幾乎是以奔跑姿態衝出房間,而房間中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不過這沉默沒持續多久,那些政府官員都是人精,他們開始說著一些國際上的趣事,也在紛紛和路遠明搭話。
這些人全是人精,和路遠明說話時絲毫官腔語調都沒有,雖然他們的年齡都可以當路遠明的父親了,可是說話時也是妙趣橫生,而且也沒有那種卑躬屈膝的奉承,也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官威,各種語氣語言把握得恰到好處,便是路遠明對他們很是忌憚,也都忍不住和他們扯了幾句建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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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途中,汪老也在和路遠明說著話,時不時問他一下家庭情況,時不時又問了一些普通老百姓的民生問題,食物啊,交通啊,房子啊,而路遠明對汪老就很有好感了,至少超過了那些官員不知道多少,當下也都一一回答,不過他本身沒什麼社會閱歷,所以說的都是自家的事。
就這樣聊了約莫二十來分鐘,路遠明忽然沉默了一下,就問向了汪老道:“汪爺爺,我想要知道她的名字。”
汪老又喝了一口茶水,他說道:“之前的戰鬥中,她到最後都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這估計就是她的意願,即便是這樣,你還是想要知道嗎?”
路遠明認真的點頭道:“她或許是覺得我會為之前的事情有心有芥蒂,但我還是希望知道她的名字。”
汪老就嘆了口氣道:“那我來說說她的家庭吧……她的父親戰死於對y反擊戰爭末期,我記得時間應該是1988年,一顆流彈打中了他,那時候她還沒滿週歲,而她的母親……是高階核物理方面的專家,而且研究的課題非常重要,常年待在戈壁,為我們國家的軍備建設做出重大貢獻,於1996年因為癌症而去世……”
“她從小就生活在大院中,學習非常刻苦努力,她啊,小時候就告訴我們,她想要繼承父母的遺志,她想要保護好這個她父母為之獻身的國家……也是因為她的特殊情況,她確實未曾下過基層,所以不管是說話還是辦事都總是咄咄逼人,小路啊,原諒她吧。”
路遠明此刻已經是淚流滿面,他低著頭道:“我早就原諒她了,從第一個場域裡,她第一個跟著我往鬼怪衝去時,我就原諒她了……她的名字叫什麼。”
“……無名吧。”
汪老嘆息著說道:“就和那無數的先烈那樣,這是她的遺願,無名,又可以是任何一個名字,小路,你若真想要知道她的名字,你可以隨時去翻她的檔案,又或者是永遠記得她所做的事,而不只是區區一個名字,然後在每一次看到紅旗升起時想起她,看到人民紀念碑時想起她,看到這無數將我們當成脊樑,當成靠山的人民群眾時想起她……我想,這就夠了。”
路遠明死死咬著牙,無聲的哭得稀里嘩啦。
這時,雅間大門有敲門聲響起,也不用旁人開門,那一穗一星的軍官就走了進來,他先衝汪老點了點頭,接著就對路遠明道:“路先生,已經準備好了,要現在開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