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上也是因斯坦基亞不滿的原因,在他看來路遠明優柔寡斷,既想要拯救更多人,卻又捨不得用力量,這實在是有違他一直以來的三觀,要不是在這高維時空上他只是一副手銬,若沒有路遠明的幫助,他根本連行動都做不到,說不定現在他已經開始獨自行動了。
兩個人的爭論並沒有什麼隱瞞,薇也很快知道了這事,不過她也是無法可想,現在連她的機械體都還沒製造出來,她的行動力幾乎為零,同時她心中也是矛盾,一定程度上她認為因斯坦基亞所說確實有道理,這時候就該快刀斬亂麻。
但是路遠明的一番話也確實讓她遲疑。
“殺戮只會帶來仇恨,現在的情況與我們在真實宇宙和白銀種對戰時截然不同,我們面對的是數十億的無辜百姓,即便真正從中作梗的是各自所在國家的高層,但是這些百姓如何區分得出?真要行世界大戰,那他們必有大量傷亡,這就會帶來仇恨,而且我們師出無名,結果必然就會讓這仇恨連綿不絕,那我們該如何帶領他們,統治他們?根本不可能做到上下一心,反倒要提防他們,那我們成什麼了?獨裁者?暴君?還是殺人狂?”
薇確實也認可這番話,因為他們是想要帶領這個世界的民眾去往外位面,而且數量最少都要十幾億,若是其中有帶著親人血仇的民眾,那去到了外位面那些奇詭環境下時又該如何與他們相處?還敢用他們嗎?還敢讓他們拿起武器來戰鬥嗎?天知道這槍口是對準誰的啊。
所以對於未來的規劃一下子就僵持住了。
在此情況下,路遠明嘗試著詢問了一下新加入的智者荀筱雨,畢竟在過去遇到這種難題時,他也會習慣性的詢問唐哲安。
卻沒想到本沒抱什麼希望的詢問,荀筱雨居然還真給出了答案。
“道理是無法教育人的,這一點在過點在過去無數次的上演,同時縱觀歷史,人們得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人們從不會在歷史中得到任何教訓。”
荀筱雨抱著一杯奶茶,邊喝邊說道:“你們兩個人的計劃都有非常大的缺陷,因斯坦基亞大叔的計劃太過粗暴,雖然可以橫推世界,但是人心不服,仇恨蔓延,要知道有了仇恨的人,其心目中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所謂的大局,理性,邏輯,特別是親人死亡的人,他們會恨不得與我們同歸於盡,而一旦出現這情況,只可能是仇恨重疊,這就是巨大的隱患。”
因斯坦基亞冷哼了聲卻不說話。
他心裡依然是覺得不屑。
按照精英白銀種的做法,那不過就是清洗再清洗罷了,所謂的仇恨連綿不絕根本就不存在,你一人仇恨殺一人,十人仇恨殺十人,若是萬人,萬萬人都如此,那就滅一門一族好了,這有什麼難的?
荀筱雨又繼續說道:“至於路遠明的想法則太過理想化了,我並不清楚你當初有過什麼經歷,然後才成了人類決定者,但想來這必然是極端情況所引發的變化,不然即便你是人類唯一超凡,正常情況下所獲得的更應該是提防,恐懼,以及對抗,想要達成你的地位與成就,真就是不可複製的奇蹟,所以你也別想要再一次重複奇蹟,沒可能的。”
路遠明卻是誠懇的點頭認可。
當初他成為決定者的最大要素,就是暗物質世界的不可名狀來襲,整個人類文明危在旦夕,只有他能夠無礙的瞭解不可名狀的情報資訊,而別的人類那怕只是知曉都會死亡,這是一種模因效應,所以他決定者稱號的最初意思,其實就和三體中的面壁者差不多,地位崇高,但只是針對某個單獨事件。
路遠明之所以從一次單獨事件的決定者成為了整個人類至高無上的決定者,其實就在於他的功績,行為,以及人類的處境多方面原因所構成。
首先他擊殺了想要吞噬整個人類文明的不可名狀,同時帶回了火星人的室溫超導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