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分出了兩隻隊伍的不同。
被追擊的逃難隊伍多是達官貴人,有女眷,有侍從,也有官服將領,頑抗者也是宋朝兵將的皮甲鎧甲樣式。
而追擊者那邊看起來就不是一回事了,其髮型樣式非常奇怪,要麼就是光頭,要麼就是頭上某些地方剃光,某些地方留著辮子,要麼就是戴著各種各樣奇怪的裝飾品,而且身上也有皮毛,也有皮甲,也有亂七糟八的防禦型裝備,而且所用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不過他們全部騎馬,甚至有人還是一人雙騎。
“蠻夷!?”
吳蚍蜉也不及細看,立刻就搬運氣血和血氣開始了加速,一步踏出就是數十米開外,只是短短十來秒距離,他就已經從山林沖上了道路,然後腳下一勾,就將一柄落在地面的大刀挑飛起來,單手一握,整個人就衝到了蠻夷騎兵之中。
當先兩名蠻夷正在用砍刀與長矛砍殺逃竄敗兵,迎面就看到一個人影閃來,還沒來得及舉起武器攻擊或者抵擋,兩個蠻夷就是眼前一黑,連人帶馬被砍成了幾片,而這人影更是好不停息,手起刀落,短短眨眼之間就連殺五六名蠻夷,而且都是直接連人帶武器和甲冑一起砍碎。
立刻戰場雙方同時一驚,所有人這才看清一八尺偉岸青年,手提大刀擋在了蠻夷前方。
正在潰散的大宋士兵腳步全部都緩了一緩,這時有一名受傷將領忽然縱馬向前,大聲呼喝潰散宋兵,就趁著這麼一個機會,居然整合了這已經開始潰散的數百軍兵,伴隨著這名受傷將領的還有幾員宋將,他們似乎這時候才回過神來,也一同向前護衛在了受傷將領身側。
這時,那數百名蠻夷也回過神來,各自哇哇呀呀的叫著,一名身高至少兩米開外,渾身肌肉,面容蠻橫的光頭縱馬而出,手提兩把重錘,如同坦克一樣往吳蚍蜉直撞而來。
而吳蚍蜉卻是連腳步都沒有動一下,也不防禦,也不躲閃,手中長刀直往重錘斬去,在長刀與重錘相撞的一霎那,他手掌微抖,整把大刀以凡人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同樣共振顫抖,化勁迸發傳遞之下,明明是更單薄的大刀居然直接切開了重錘,將這重錘連同這蠻漢和馬匹一同砍成兩片。
鮮血四濺,周邊鴉雀無聲。
“好,好漢!在下宗澤,敢請好漢與吾等一起殺敵!”受傷將領大聲咆哮,就要縱馬向前,卻被周圍宋將所阻攔。
吳蚍蜉聞言一愣,宗澤……
過河過河過河的那個宗澤!?
但是隨即吳蚍蜉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如果說這是宗澤,那麼眼前這些蠻夷就是……
“金兵?”吳蚍蜉低聲喝問道。
宗澤立刻在後面喊道:“正是那金賊!”
吳蚍蜉聞言,心中殺意大漲,他也不等這些金兵衝來,直接提著手中大刀就往前一竄,突入到了金兵陣列之中,手起刀落,一片片的金兵被剖成幾段。
他速度又快,身法也靈活,手中力量那怕不是全力爆發也有十噸上下,真就是碰到就傷,打到就死,而這些金兵雖然彪悍,其中也有十人敵的勇者,可是與此刻的吳蚍蜉比起來卻是差距太過懸殊,只是十秒之間,就有近百名金兵被直接砍成了肉片。
這實在是驚世駭俗,剩下的金兵立刻怪叫著就縱馬就逃,可是他們的速度怎麼可能快得過吳蚍蜉?
剩下兩百多的金兵,最遠一個也僅跑出了五百米開外,就被趕上的吳蚍蜉大刀砍死,直到這時,宋兵那邊的陣列也才剛剛立起。
宗澤看得雙眼放光,他嘴裡嘀咕著千人敵的話語,立刻就要往吳蚍蜉縱馬而去,可是卻依然被周邊宋將阻攔,他怒火咆哮道:“爾等連我的命令也不聽了嗎!?”
就在這時,從隊伍後面衝來一隊人馬,為首那人看起來略現狼狽,但是比周邊人看起來明顯狀態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