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皇上在問您。”宮女恭敬地低頭,聲音細柔如風。
“嗯……你說我稍後就去。”王妃回應道,語氣透著一絲心不在焉。她的思緒仍在延續著父親的計劃,這個計劃如同深邃的海洋,無論風浪如何激盪,她都無法逃離。
宮女察覺到王妃的異樣,立刻謹慎地問:“王妃,您……可有什麼心事?”
“無妨,別多想了。”王妃如同掩蔽了秘密的雲朵,微微一笑,卻掩藏住了心底的波瀾。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妃不斷試探皇帝的反應。初秋的午後,陽光透過瑩潔的窗簾灑在大殿上,皇帝正在案前批閱奏摺,薄薄的紙張隨著和風輕輕翻動。
“皇上。”王妃步入大殿,微微跪下行禮,語氣恬淡,卻不失親暱,“您近日可好?”
“有勞王妃惦記,朕一切安好。”皇帝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中的奏摺,未曾抬頭。
“皇上,聽聞國中諸多兵變之事,您的倦怠可一定要注意。”王妃話音剛落,心中卻暗自忐忑,怕皇帝隱約察覺了什麼。
“兵變乃小事,王妃不必憂心。更何況,這些事早有應對之策。”皇帝終於將目光從奏摺上移開,略微皺眉,似有所思。
王妃的心跳加速,微微一愣,繼而低下頭,掩飾住內心的不安。“那麼,皇上可否與我說說您打算如何應對?”
“此事尚未妥當,王妃不宜多問。”皇帝的聲音冷峻,透著一絲淡淡的警告。
王妃心中一緊,明白皇帝已然察覺到她的窺探之意,但她無法停下探索的腳步。“皇上所慮者何?小女只想知曉,願做您最堅實的後盾。”
“後盾?這小女子的話語倒令人莞爾。”皇帝冷笑一聲,面色不善,“但當今之事,非是女子能插手之處。”
王妃閉上眼睛,用力壓制內心的憤怒與不安,仿若一處狹窄的山谷,無法發出聲音。片刻後,她再次開口,語氣已然變得強硬。“皇上,難道您真的以為,只有男子才能掌控天下的棋局?小女雖為婦人,亦有智慧之計。”
“調皮。”皇帝皺眉,語氣轉為嚴厲,“若再胡言亂語,後果自負。”
王妃心如死灰,皇帝的冷漠令她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她起身,面向窗外,明黃的陽光將她的身影拉長,彷彿將她的孤獨與無助展現得淋漓盡致。
“我只希望您能明智行事。”她聲音微弱,卻依舊堅定,“在這宮牆之內,不能容忍任何陰謀。”
“陰謀?”皇帝的語氣中透著質疑,“你所信任之人,未必都是正直之輩。王妃,記住,勉強來之的忠誠,終究會變為背叛。”
王妃轉身,面對皇帝的目光,她微微頷首,但內心的火焰卻難以熄滅。“我會思慮周全,感謝皇上的教誨。”
“天駿大人,今日朝議有何要言?”來自東宮的一位年輕大臣,魏珏輕聲詢問,眼中透露著幾分關切。
“聽聞王太師最近頻頻出入南苑,我覺得其中可能有所圖謀。”天駿一邊回話,一邊目光掃過朝堂,直抵王太師座位。那位年長的太師面色凝重,似乎正與身旁的幾位權臣商談著什麼。
“王太師可不會輕易露出破綻。”魏珏小聲道,語氣中透著些許不安。
“我們不能輕易放鬆警惕。”天駿點頭,眼神堅定。“今日朝堂上,必須揭穿此人虛偽的面紗。”
正當此時,皇帝終於開口,震動了整個殿堂:“王太師,日前我收到訊息,涉嫌某些不當行為,今日是否可以給本宮一個交代?”
王太師聞言,儼然一驚,面上浮現出幾分慍色,但旋即恢復了鎮定,微微一拱手:“陛下,此事實乃謠言,是仇人所妒,不足為信。”
天駿見狀,心中一動,急忙補充道:“王太師,作為朝中中堅力量,若隱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