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就跟餓死鬼一樣,無數雙手伸到大廚跟前,效果簡直驚悚。
有的人想趁亂拿別人預訂的,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被幾個正義感十足的人暴揍了一頓,哭唧唧的在旁邊抹著眼淚控訴這些人不講武德。
大廚被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不耐煩,敲了敲燒烤架,「安靜。」
一群人,包括哭唧唧的那位,瞬間安靜如雞。
顧墨學,「。」
剛出來的王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美的融入其中,這群人仗著沒人管,一時間更加肆無忌憚。
看著不遠處被一群人圍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大廚,顧墨學很是抱歉。
好不容易忙完的大廚,接到了自己漲工資的訊息,當即覺得自己還能再當一次猴群飼養員。
沒辦法,他們給的太多。
中午一群人吃飽的結果很明顯,效率都高了不少。
林小羊被化妝師拉著塗塗抹抹,沒一會兒原本就有些瘦的臉因為妝容給的緣故,看起來顴骨更加突出,特意留長的頭髮垂下來,遮住那雙沉鬱的眼睛,讓少年的氣質顯得格外陰鷙。
少年趙佑總是習慣微微彎著腰,讓他原本就瘦削的身軀顯得更加單薄,他低著頭,周身總帶著陰陰沉沉的氣質。
一旦有人妄圖接近,這個少年便會毫不猶豫的豎起尖刺,以刺傷別人為代價,來保護自己。
周圍的小混混不敢再小瞧這個看起來過分瘦弱的少年,同樣的,也沒人敢接近他。
趙佑很享受現在難得平靜的生活,他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家人。
直到自稱母親和哥哥的人找到了他。
女人看著這個自己已經快認不出的兒子,巨大的痛苦和自責讓她淚流滿面,可如今的趙佑只覺得煩。
他討厭別人打擾他的生活,不論是誰。
——
顧墨學在一旁看林小羊拍戲,不得不承認,對方完美遺傳了他母親的天賦,彷彿天生就為演戲而生。
今天的戲一直拍到傍晚才結束,剛漲了工資的大廚盡心準備了火鍋,一行人邊吃邊聊,等晚上結束才各自回了房間。
這附近沒有酒店,顧墨學只能跟著住在林小羊的房間。
林小羊推開房門,就看到對方抱著一床被子。
林小羊,「顧大哥你抱著被子做什麼啊?」
顧墨學把被子鋪到地上,「我晚上睡地上。」
俗話說「吃人嘴短」的,林小羊回味著剛剛的那頓火鍋,當即就道,「地上這麼硬,怎麼能讓顧大哥睡地上呢?你平時工作就很辛苦,要是還睡不好那還得了,我是有多狠的心才忍心讓你睡到地上啊!」
少年說的一臉情真意切,顧墨學停下手裡的動作,「床有些小,你說怎麼辦?」
話都說到這了,林小羊只能故作懂事的趴到地上鋪著被子,「那……要不我睡地上,顧大哥睡床好了,我睡不好沒什麼,哪能讓顧大哥你睡不好,是不是?」
他也就是嘴上說說,壓根沒想到顧墨學竟 然點頭說,「我當然聽小羊的。」
林小羊,「??」
什麼什麼?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墨學,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林小羊戲精的一把捧住顧墨學的臉,悲痛道,「好美的一張臉,好狠的一顆心!?」
顧墨學努力忍住笑意,「不是你自己說的?」
我就是意思意思,誰知道你會當真!林小羊哼一聲,隨後一臉可憐的摳摳手指,「我覺得我也不適合睡地上。」
顧墨學挑了挑眉,看著他表演,「怎麼說?」
林小羊有理有據,「顧大哥你看這地上這麼硬,睡一晚上肯定會腰痠背痛,多影響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