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以上的回報, 也被他改動了腳下的人生軌跡。
列表裡的,列表外的都有。
而有的,雖然出現了頑固的現象,結石一般,難以融改,但他還想試試。因為不甘心,白忙活一場算什麼。
也許情況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壞。
“白少,戚爺提前下班回來了,你……”
後面響起戚二的聲音,茭白坐回輪椅上面,他用腳勾起毯子,拍拍上面的灰塵碎土:“我沒事,人到哪了?推我過去。”
這天黃昏,蘭墨府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稀罕事——白少要去門口等戚爺。
大傢伙你看我我看你,還愣著幹什麼,拍照留念啊!
但他們不知道,浪漫是他們以為的,實際上白少等戚爺,是為了把人哄好辦事。
茭白跟戚以潦說他要去南城。
不是想,是要。
已經做好了決定,通知一聲,而不是商量詢問。
這對自家人任性的態度,茭白只敢對著戚以潦一個人展露。他把狀態不穩定的章枕支走了,怕刺激到對方。
風很輕柔。茭白等了等,沒等到戚以潦的回應,他抬起頭。
戚以潦背對著大片火燒雲,黑髮後梳,露出深刻而成熟的眉骨,穿西裝打領帶一身嚴謹,他像是剛從一場會議上下來,周身是不失威嚴的紳士優雅。
“去年九月,大學報道那時候,你要去老家,也說是辦事,阿枕不明白不贊成,”戚以潦俯視輪椅上的年輕人,“我對他說,你是成年人,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去,一定有你的理由。”
茭白笑出虎牙:“那這次……”
“不行。”戚以潦很少有地對他露出冷意。
茭白的嘴角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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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樹叢後的戚家一眾保鏢見情況不妙,都皇帝不急太監急。
一道冷淡不耐的目光掃過來,他們全撤了。
戚以潦回來的好心情急速下跌,他拿出煙盒,拔了支菸出來,沒點,只含在唇邊,牙齒磨碾菸蒂。
去年年會,公司都在等他的家屬。他考慮年輕人身體不行,就沒帶上。
今天提前下班,一秘有意無意地說,公司群裡很熱鬧,他在回家的路上用阿枕的號進群看了看。
確實熱鬧,都在討論董事長急著下班,是不是要約會。
本想晚上帶人出去吃飯……
戚以潦蹲下來,撿起皮鞋旁的一粒花種,放在年輕人手心裡。他單膝抵著地面,仰視過去,“你是成年人,心智也比多數人堅強,能承擔你做出的任何選擇帶來的後果,但你身邊的人承受不住,懂叔叔說的?”
茭白握住花種,沉默半晌:“我不去南城了。”
戚以潦仰望他,欣慰又專注:“乖。”
“三哥,你幫我聯絡一下沈而銨吧,他掛我電話,我聯絡不上。”茭白拿走戚以潦唇邊的煙,把玩著說,“你替我轉告他,叫他把人帶到我這來。”
“他知道我指的是誰。”茭白靠進了輪椅裡。
“你那個鄰居?”戚以潦皺眉。
茭白飛快捂住他淺淡的唇:“小點聲,別讓我哥聽到!”
指縫裡溢位散漫的笑聲。
茭白沒撤手,他瞪著戚以潦,壓低聲音:“沒錯,就是禮珏。”
“過去的事我不想追究了,三哥,你也別管了,成不。”茭白頭一次用既強勢,又無力的語氣面對戚以潦,還有些喪。
老變態,你的親信章枕都救過禮珏一次,只有你沒有和禮珏有牽扯。全漫粉絲多的配角里,就你是例外,你不被禮珏的主角光環影響,也不和另一個主角沈而銨爭權奪勢,而是退路讓道。你一定要保持下去,不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