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如八月的烈陽,“我敢打包票,愛上你的人,基本都是從你這裡開始的。”
“……”茭白擦了擦眼皮,指尖沾上一點唇印,他以為沒有暗示了,耳邊卻是一聲輕語。
姜焉告訴茭白——捲進大家族的紛爭裡也別慌,你給出去的善心,會成為你的幸運。
茭白自我調侃,善心?他有嗎?
嘖。
當然有。
那姜焉所指的,是他給出的哪一份善心?茭白的心裡冒出幾個人選,他粗略地排除起來。
茭白的思緒又被他的另一揣測打斷,姜焉有沒有可能是跟哪個家族有牽扯,為了錢待在沈寄身邊,只是被他這個外來者的蝴蝶效應破壞了原來的軌跡?
畢竟漫畫裡沒交代的隱藏資訊有不少。
“要不要晚點走,哥哥在這裡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天堂?”姜焉的手指在他脊背上彈曲子,指骨白而有勁。
聲音本來就好的人,刻意挑逗起來,一般人吃不消。
茭白卻扛住了,他將姜焉肩頭的髮絲撩到耳後,挑挑唇,眼神黑亮而清明:“不用了,我不去天堂,我在人間就行。”
姜焉怔了怔,大笑。這麼有趣的人,多新鮮,怪不得那兩個高位者能動凡心,兒女情長。
他搖搖頭,何止啊。
茭白走後,姜焉點了根菸,他走到掛著一排衣服,堆著亂七八糟雜物的小陽臺,趴在生鏽的護欄上往下看。
戚家的人跟著茭白離開,全方位地護著他。
姜焉一路目送他們離開,他回客廳,找了幾個小玩具打算去一個房間哄小智障。
撈沙發裡側那小汽車的時候,撈出了一張銀行卡。
指間的煙掉了下去。
姜焉紅著眼低罵了一聲:“媽的。”
什麼時候塞進去的,是不是他上廁所的時候?還是他啤酒喝完了,去廚房冰箱拿新的那時候?
姜焉看卡上的字跡,那是用茶几底下的圓珠筆寫的六個數字。
茭小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命,一無所有。
你這麼對我,是要我的命啊。
姜焉用力咬一下嘴邊的菸蒂,他匆匆去房間,從床底下搬出一個大箱子,將裡面的所有東西都翻出來,撥找出一個小小的,豁了幾個口子的玉觀音。
不多時,玉觀音被供起來。
姜焉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就將幾口煙掉,他丟了菸頭踩滅,對著玉觀音拜了拜。
紅裙被菸灰燙了個洞,高跟鞋的鞋底踩著菸頭,假髮微亂,唇上的口紅花了,可他的姿態卻是虔誠的。
他許願,
明年的這時候,炎夏,那低個狗屁鬥爭都已經平息。
茭小白在大學讀書。
而他,按月還茭小白借給他的錢。
.
茭白有兩張卡,一張裡面有一千萬,一張是六百萬出頭。他把一千萬的那張留在了姜焉家。
那麼做,不是說他被菩薩附身,更不是活菩薩。
因為菩薩是要普渡眾生的,他可渡不了,頂多就是把姜焉往前推一把。
至於為什麼是姜焉,原因很簡單。他身邊處得還行的所有人裡面,就姜焉物質上最困難,剛好他手裡有閒錢,那就幫幫。
反正他在蘭墨府用不到錢。
等他做完任務,就會上學上班工作,也有收入。
剩下的六百多萬夠做他在那之前撐下去了,他又沒想吃山珍海味,買洋房開超跑。
茭白跟鬱家兄弟一塊兒回了酒店,他洗了個澡換上棉質睡衣,坐在電視機前,一邊聽鬱響的埋怨聲,一邊想,南城的局勢去年就洗過牌了,沈家一家獨大。
然而人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