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平又穩。茭白下意識看他的西褲。
戚以潦在年輕人的盯視下,慢步走向他:“抬頭。”
茭白的頭抬起來,往上移的視線驀然一頓。
視野裡多了一把小鑰匙。
被兩根長而直的手指捏著,在半空中小幅度地晃擺。
——那弧度像惡魔嘴邊的微笑。
茭白的坐不住地站起來:“三哥,這鑰匙是哪個鎖上的啊?”
“明知故問。”戚以潦坐到他坐過的地方,抬起一條手臂,掌心攤開,“鑰匙扣。”
茭白想再裝裝樣子,但他的手不聽話,飛速將鑰匙扣遞了過去。
戚以潦屈指勾一下小貓。
茭白看大貓,它在很小聲地對他喵嗚。
我草。
喵了,嗚了。
這一天竟然真的來了!
茭白喜極而泣……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活躍度沒漲,呵呵。
鈴鐺在響。
戚以潦拽開鑰匙扣的環,將小鑰匙慢慢扣了上去。
這一刻,時間都像是靜止的。
戚以潦扣好鑰匙,拿在手裡,他垂著暗灰的眼眸,不知在想什麼。
氣氛莫名的壓抑,卻又激昂。茭白欲要說點話,就見戚以潦前傾精朗的上半身,舉起掌中的鑰匙扣:“拿著。”
茭白沒接。
戚以潦仰視他半晌,晃了晃鑰匙:“它是你的了。”
“砰”
“砰砰”
茭白的心臟在跳,聲音往他耳朵裡跑,它向那把還在晃的小鑰匙伸出手,指尖觸到,觸感不冰,溫溫的。他卻後悔一般,猛地蜷起手指。
下一秒,他的尾指上面一沉。
鑰匙扣被套了上來。
茭白有一瞬間在神遊太空,身體都是飄著的,戚以潦的慾望在他的尾指上面,這感覺真的就……
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很新鮮,他的心跳到現在都沒平復。
“為什麼要給我?”茭白聲音發乾。
“不想自己拿著了,一時又想不起給誰。”戚以潦雲淡風輕,彷彿給出的不是保管重要東西的鑰匙,丟了就丟了,“先放你那。”
茭白俯視戚以潦,和他四目相視,儘量藏好想用鎖開籠子的心思,讓自己的表情正經點:“那你每天開鎖很不方便啊?”
戚以潦一條手臂搭在沙發背上,被襯衣領子束著的脖頸微仰,他的後腦勺抵著沙發,懶懶地掀起眼皮看過去。
茭白見戚以潦半天都不回應,不由得睜大雙眼,籠子不會從來不開吧?
不會吧不會吧?
那戚以潦養的那隻籠中雀豈不是早就發育不良,蔫了,傷了,殘了,再怎麼撲騰也是小小隻。
茭白看一眼雖然對他搖尾巴,搖得很歡,可脖子還斷著的白貓,幾乎斷定了自己的猜想。
“你在想什麼。”戚以潦嘆息,“鎖偶爾會開。”
他在年輕人耷拉的嘴角揚起來時,笑著開口:“所以為了方便行事,你還是回蘭墨府住吧。”
茭白:“……”
“蘭墨府離學校遠,我這來回很耽誤時間。”茭白一邊說,一邊把鑰匙塞褲兜裡。
戚以潦沒逼他走讀,只是支著頭,收了收英俊的下顎線條,苦惱道:“那叔叔要開啟籠子的時候,怎麼辦?”
“好吧,我回去住!”茭白咬牙,鑰匙他媽的就不該收。不對,昨晚他不該去墳場,不該發現籠子,還抓住護欄,抓那麼緊,完全暴露出了他的小九九。
錯了,他錯了,他以後都不吃狗血了。
不吃了不吃了。
茭白自我吐槽的時候,戚以潦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他身後,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