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冷笑,我信你個鬼,我又不是沒見過他喝了酒的德行。
這會兒躺著不動,鐵定是裝的。
陳一銘不易察覺地瞥瞥董事長,他收拾收拾,利索地走人,到門口時丟下一句:“茭先生,我勸你做任何事的時候,想想有沒有給自己留後路。”
茭白笑了笑:“我連前路都沒有,全靠我走一步開發一步。”他的音量將下去,說給自己聽,“管什麼後路,我不要後路,我一路向前。”
陳一銘沒聽清他的後半句,但前半句已經夠展現出野性和逆骨了。
——這不是小狗,這是養不熟的狼崽子。
陳一銘破天荒地擔憂起了董事長,希望他老人家的新鮮勁跟這股離譜風快點過去,別拖到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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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聞的酒氣往床被上滲,茭白腳踢不了罪魁禍首,就抓了本書砸過去。
正中老男人的高挺鼻樑。
沒反應。
茭白本來懷疑這位是裝的,現在不確定了。他看著對方鼻樑上的紅痕陷入沉思,權勢金字塔尖上的人應該不會忍得下這口氣吧。
除非突然成了大傻子。
茭白懶得再去試探,他挪動身子下了床。
接著茭白就開啟窗戶,放冷風進來給沈董事長醒酒,結果他錯身不急,迎風打了個噴嚏。
“啊……草,疼死老子了。”茭白的肋骨因為那個噴嚏疼到了,臉又白又臭。殺敵一千,自損九百九十九點九九,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