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悲咒?”茭白茫然,他當時中邪了嘛,不知道。
話說,聽戚以潦的意思,大悲咒有很多版本,他念的那一版,對方有興趣,所以給了他2.9的活躍度?
戚以潦頭髮上的水又有幾滴掉下來,被他隨手抹掉,他眼皮下是小孩還腫得很嚴重的臉,壓在被子上面的手。
瘦且白,手背上扎著針,那一塊的面板青裡透著紫,五根手指有好幾片往上翻的指甲裡都有紅線,袖子捲上去點,露著被皮帶抽出來的一小條血痕。
戚以潦沒有溫度的唇極其細微地扯了一下。
茭白把那隻手的袖子往下拉了拉,似乎感到了難為情。
戚以潦似是不在意茭白的小動作,他側過頭,看了眼輸液瓶:“小白,醫生說你暫時都不能挪動,就在這我養著吧,半月後看老沈那邊的意思。”
茭白抿嘴:“謝謝。”他的身體他知道,確實不能活動了。
“有事按鈴。”戚以潦帶上門出去,眼中的溫情在看到長廊一頭的人影后,瞬間消失。
章枕推著輪椅過來,頭上纏了一圈紗布,面部有一些傷疤,下巴上冒了層青渣,他的目光挺堅定,顯然是做好了挨訓的準備。
早上通話那會兒,他聽到了三哥那頭的混亂,卻搞不清是什麼情況,柳姨接到他的電話一個都不透露,他找陳一銘,對方乾脆不接。
章枕憋到中午,在兩兄弟的幫助下離開醫院,來了這。
“三哥,等我問完你再訓我。”章枕沒把輪椅推過去,留點安全距離,“你早上怎麼跟沈董吵起來了?”
戚以潦不置可否:“沒吵。”
章枕心說,那也夠了。
沈董跟三哥多少年的交情了,他什麼時候對三哥大動肝火,劍拔弩張過啊。
章枕捋了捋他聽到的內容,沈董的小狗犯賤,坐在三哥腿上。那小狗好像還對沈董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