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盤擺整齊,“看他心情,大多數時候他誰的話都不聽。”
高燃回到桌前,“你倆聊什麼呢?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蔣翔一臉冤枉,,“誰說你的壞話了,我跟賈帥在說你牛掰,三分玩兒的溜到飛起。”
高燃夾雞丁吃,“那是,也不看看我練了多少年。”
蔣翔發現賈帥一直吃蔬菜,他抽抽嘴,“我家阿姨最拿手的是土豆粉蒸肉,不嚐嚐?”
高燃啃雞翅膀,聲音模糊,“我們班長特挑食,什麼雞鴨鵝豬牛羊的血,肉,內臟都一概不沾。”
蔣翔,“……”那還說無所謂。
高燃吃了三碗飯,他能吃,好吃,將來不努力工作努力賺錢,都怕沒得吃。
飯桌上,高燃沒提三中女生跳樓的事。
新聞還沒出,也沒上報紙,他又離得遠,沒理由知道的嘛。
所以他就沒說,省得還要解釋。
況且也不好解釋,麻煩。
吃過晚飯,三人就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打遊戲。
賈帥不擅長,玩一會兒就退出,他在沙發上坐了不到半小時,上房裡洗個澡睡覺了。
高燃跟蔣翔戰鬥到凌晨三點多,兩人幹掉了好幾瓶汽水,零食包裝袋丟的到處都是。
地毯上被他倆搞的一片狼藉。
蔣翔把手柄一丟,背靠著沙發打哈欠,“媽的,跟你玩十把輸九把。”
高燃把紙條貼蔣翔額頭最後一個空地兒,噗噗用嘴一吹,他滿臉的紙條亂飛。
“可以了,帥帥就沒贏過我。”
蔣翔一個白眼過去,“你成績排名也沒贏過他吧。”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高燃拿了根火腿腸,拽了外面那層紅皮一撕到底,衝這流暢的勁兒,就知道是好貨,不便宜。
他常吃差的火腿腸,撕不下來,中間斷好幾次,還得用牙啃。
蔣翔在袋子裡扒出一根吃,“還來不來?”
高燃幾大口下去,他起身到陽臺那裡看夜景,臥槽,雪還在下,明兒不知道怎麼回去。
“不來了。”
蔣翔說,“上我屋睡唄。”
高燃扭頭,“幹嘛?你一個人不敢睡?”
蔣翔說他放屁,“我下了兩個電影。”
高燃說,“鬼片?”
蔣翔擠眉弄眼,“這回絕對好看。”
高燃不動聲色的吸一口氣,“假的,我不信,吃飯前看的那部也是你找的,一點都不恐怖。”
其實超恐怖,他全程都在背九九乘法表。
蔣翔信誓旦旦,“這回的兩個鬼片要是不好看,我陪你十袋火腿腸,外加兩個大雞腿。”
高燃的臉一抽,哥們,你這麼說,我就更不敢看了。
房裡沒點燈。
高燃開門進去,視線正對著那張桌子,上面隱約放著一個東西,是相框。
等到他把燈開啟,桌上空空的,連個毛都沒見著。
似乎是看花眼了。
高燃杵在原地,人沒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賈帥對光線很敏感,燈一開他就醒了,他坐起來理理額前髮絲,“你們不接著玩了?”
高燃被他的聲音拉回現實,若無其事的抓後頸,“困。”
“那就洗洗睡吧,已經很晚了。”
賈帥撩開被子去衛生間。
高燃把脖子裡的那塊玉拽出來,手放上去摸了又摸。
他走進衛生間,沒像平時那樣跟賈帥玩鬧,心不在焉的低著頭擠牙膏刷牙。
賈帥衝了馬桶,人沒立刻離開,而是靠著門邊,眼皮微垂。
他知道發小膽兒只有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