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嫌她飯吃得慢,叫她快點吃,不要遲到。
高燃見過張桂芳對張絨發脾氣的的樣子,特別兇,還拿手指戳張絨的頭,力道看起來很大。
有腳步聲從裡面傳來,一隻手拉開門,張絨紅著眼睛出現在高燃面前。
高燃來不及撤離,他乾笑,“早啊。”
張絨的長睫毛顫動,掛在上面的淚珠滴落,她垂眼戴上毛線手套,“早。”
出了巷子,高燃在後面騎,張絨在前面。
兩人各有心事,一路無話。
週四傍晚,高燃吃過晚飯去上補習班,在路邊遇到了曹世原。
曹世原說自己要去h市執行任務,什麼時候完成任務,什麼時候回來。
高燃哦了聲,欲要推著腳踏車過馬路。
曹世原把人叫住,“用藥了吧。”不是問句,是陳述。
高燃停下腳步,驚詫的轉過頭,狐狸是怎麼知道的?
曹世原的臉頰鼓了一邊,氣息裡全是檸檬味,“氣色。”
高燃又把頭轉了過去。
曹世原說,“藥不治本,你需要的是找到根源,將其清除。”
高燃脫口說,“我知道。”
根源清除不掉,起碼短時間內不行。
曹世原彎彎唇,“沒對我愛搭不理,也沒見我就跑,難得。”
高燃的臉黑了黑,第一印象很重要,狐狸頭一次見他,就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他,像是要扒光他的衣服。
之後狐狸又三番兩次做出讓他反感的舉動,極其古怪,摸不透,沒法心平氣和的做朋友。
真怪不了他。
曹世原拿出一物,“這個給你。”
高燃沒接,“什麼?”
曹世原不回答,只是把東西塞進少年的棉衣兜裡。
高燃拿出來一看,發現是塊玉,他不懂這玩意兒,是真是假都不能要。
曹世原說,“這玉有靈氣,世上的任何邪物都會敬三分。”
高燃聽明白了狐狸的意思,他吸口氣,“我承認我怕鬼,但我還是不能要這個。”
就算不是狐狸,高燃也不會無緣無故收別人的東西。
曹世原闔了闔眼,視線停在那塊玉上面,眼裡有東西涌出來,又沉下去,“本來就是你的,不過是物歸原主。”
高燃沒聽清,“什麼?”
曹世原人已經開車離去。
高燃看看手裡的玉,心裡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又說不清是什麼。
他的眉心擰了擰。
片刻後,高燃做出一個匪夷所思的舉動,那塊玉被他塞回兜裡,收了。
不曉得是怎麼了,高燃自己都搞不懂。
高燃在下一個路口等綠燈,瞧見了左邊水果攤前的人影。
是李娟。
她剪掉了一頭長髮,留著齊耳短髮,穿著新做的棉衣棉鞋,收拾的很乾淨。
兩個多月沒見,李娟不一樣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久病纏身的人終於痊癒,豁然開朗。
高燃留意著路況,穿過車輛跟行人去那兒打招呼,“阿姨。”
李娟扭過頭,臉上掛起笑意,“是你啊同學。”
高燃笑著說,“買蘋果啊。”
李娟點點頭,“嗯,買一斤回去。”
高燃手指著她挑的蘋果,“這種的我常吃,沙沙的,你要是想買脆點兒的,就換一種。”
李娟說,“沙點好,小海喜歡吃。”
高燃反應過來時,中年女人已經拎著一袋子蘋果走了。
小攤老闆伸著脖子喊,“哎哎大妹子,找的錢不要了啊?!”
高燃抓走零錢追上去,“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