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尾,“一覺睡到天亮。”
“扯謊。”高燃親著男人的面部輪廓,咬他冒出一層鬍渣的下巴,“鬍子都沒刮,衣服也沒換,昨晚沒回去吧?辦公室裡的沙發不好睡,容易落枕,以後不要在那上面睡覺了,不然我來局裡看你這樣,一天都會心不在焉,你也不想我頂著高材生的頭銜幹蠢事吧?”
封北的下巴癢癢的,他捏住青年的臉抬到眼皮底下檢視,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下午你不要來了。”
“我不來也睡不著啊。”高燃看過去的眼神炙熱,“除非你讓我抱著你睡。”
封北將手撤離,“你這五年不都過來了嗎?”
“是,五年不聯絡你,聽不見你的聲音,看不到你的人,我的確也能過下去,”高燃握住男人的手放回他的臉上,他笑著說,“但是很疼,我不想再去體會那種疼法。”
封北嘆道,“昨天你是怎麼跟我說的?在局裡只有上下級。”
高燃笑的一臉無辜,“我忘了。”
封北看著青年臉上燦爛的笑容,他的喉頭滾動,回過神來時已經將人緊緊摁在了胸口。
高燃被勒的骨頭髮疼,他沒發出難受的聲音,反而很開心,“從今天開始,不對,從昨天開始,我以後每天睡前都會跟你說一聲晚安,現在用簡訊說,等我們住在一起了,就……”
封北的嘴唇抵上青年。
高燃扣著男人的寬闊背部,迎合他的索取。
外面有腳步聲傳來,伴隨著說話聲,封北退開,拇指擦過青年微腫的嘴唇,“出去了。”
高燃苦哈哈的說,“怎麼出去?”
封北調整氣息,“自己處理。”
“小北哥,我現在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況且,”高燃從後面抱住男人,湊在他耳邊輕笑,“你這樣出去也不好吧?”
封北剛壓下去的火蹭地一下衝了上來,他停頓一兩秒,失去了將火勢壓制住的機會。
半個多小時後,高燃跟封北迴了檔案室。
趙四海看他倆回來,沒發覺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打過招呼就上外頭倒水喝去了。
高燃抱起一疊檔案放到腿上,靠著架子翻看,“飯盒能確定是誰的嗎?”
封北說,“不能,只能推斷是死者的。”
高燃又問,“髮夾是什麼顏色?”
“被腐蝕的差不多了。”封北說,“檢驗科那邊說應該是白色的,那個款式跟顏色在去年比較流行。”
倆人前一刻在衛生間裡纏||綿|,這一刻雙雙進入工作狀態,有一種難言的默契。
高燃沉吟幾瞬,“死者的頭髮呢?有沒有留意?”
“頭髮?一撮撮的黏著泥土跟碎肉,能留意出什麼?不過,”封北一邊回想一邊說,“死者的頭剛挖出來時,我看了兩眼,有一部分頭髮像是被剪刀剪過,還是那種亂七八糟剪了的那種樣子。”
高燃說,“兇手嫉妒死者有一頭漂亮的頭髮?”
“你這個推測不是沒有可能,但殺人動機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封北跟高燃說話,他拿起一份檔案拆開,看到資料裡的資訊才發現是之前趙四海拿錯的那份零三年的,正打算放回去時,耳邊有溫熱的氣息拂過,“這個女人是誰?”
封北掃向檔案,“馮月。”
高燃放下自己手裡的檔案,“給我看看。”
封北給他,“看完放回去,別弄亂了,回頭不好整理。”
高燃說,“頭髮很黑啊。”
封北奇怪的看著青年,“你不關注她的失蹤時間跟失蹤地點,家庭情況,卻關注她的頭髮?”
“那些資料上都有寫。”高燃的注意力還在頭髮上面,“封隊,你看,她的頭髮又黑又密,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