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瞬息後就把椅子扯回來,“快點!”
曹世原的長腿斜斜的疊在一起,他吃掉嘴裡的小半個糖果開始說起,“7月16,晴,太陽很大,我像一條脫水的魚,快要死掉了,很難受,可是下午還有擒敵拳訓練,好痛苦,我想家了。”
高燃愣了愣,好奇的詢問,“曹隊長,你念的是什麼?自己的日記?”就算是日記本丟了,捨不得那些回憶,想再按照記憶寫下來,也不可能記得吧?
他高一高二被要求一天寫一篇,完全不記得自己寫了什麼,都是瞎寫的,毫無邏輯。
曹世原沒有回答,“你只管寫。”
高燃懶得再問,他一邊照著狐狸說的寫,一邊在心裡鄙視,這內容跟他的作文一個水準,全是大白話,想到哪兒寫到哪兒。
寫完最後一個字,高燃習慣的拿筆尖在旁邊點一下,他等了等,沒等到下一句,“怎麼不說了?沒有了嗎?”
旁邊沒有響動。
高燃一扭頭,這才發現狐狸在盯著自己,他手裡的鋼筆掉下來,作勢要走。
曹世原收回視線,垂了垂眼後繼續,“7月20,晴,學長來宿舍找我,幫我訓練匍匐前進,他是我的老鄉,也是我的偶像,特別厲害,為了能和他並肩作戰,我才考警校的,以後我要進他的隊,努力跟他一樣,當一名優秀的人民警察。”
高燃感覺怪怪的,又說不上來是為的什麼。
書房裡響著曹世原不快不慢的聲音,伴隨鋼筆摩擦紙張的沙沙聲,偶爾會有一兩聲挪動桌椅的響動。
高燃甩甩鋼筆,沒墨了,曹世原重新上墨,讓他繼續。
不知不覺的,太陽西斜,高燃腰痠背痛,他拍拍左邊肩膀,又去拍拍右邊肩膀,很累。
話說得多了,曹世原的嗓子沙啞,“今天就到這裡。”
高燃站起來的動作猛地卡住,“你的意思是,以後我還得給你寫這玩意兒?”
曹世原沒回應,答案不言而喻。
高燃把鋼筆一丟,“不是,我就不懂了,你腦子裡都有,自己寫不就行了,幹嘛非得要我來?沒必要的吧?”
曹世原的眉眼陷在陰影裡面,周身氣息孤寂,“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
高燃沒動。
曹世原的眉心擰出細痕,他看向少年,眼神複雜,很不純粹,混雜了太多東西,漸漸的,那裡面似乎有什麼噴湧而出,又在一兩秒後徹底沉寂下去。
“一本寫完,我說過的。”
高燃張張嘴巴,他氣急了,不假思索的從嘴裡蹦出一句,“曹世原,你不講理!”
曹世原的眸光猝然一閃,他忽然笑了起來,“嗯。”
“……”
高燃被趕走,手腕痠痛,抬起來都費勁,他青著臉咬牙切齒,一下午時間就這麼沒了,連口水都沒讓喝。
出了別墅,高燃邊走邊發牢騷,“臥槽,這麼偏,我要怎麼回去?”
他踢飛前面的石頭子,一路走一路踢,後知後覺自己是在浪費體力,覺得今兒事超多。
突有車子的引擎聲從後面傳來,高燃往後扭脖子,見著坐在車裡的狐狸,他趕忙讓開位置。
曹世原把高燃送回小區就走。
高燃站在小區門口,飢寒交迫,他把手揣進口袋裡,耷拉著腦袋跟上前面的幾人,趁小門開啟的空隙裡溜進去。
“哎哎,那個保安小哥哥很帥。”
“帥有什麼用,你知道跟他說話的女人是幹什麼的嗎?開按摩店的,我媽說她是個妓,專門勾搭男人,靠那一口吃飯,能認識那種女人,我看那保安私生活肯定不簡單。”
“不會吧?他笑起來的樣子那麼溫柔。”
高燃抬頭,看著保安室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