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他跟少年之間,很不正常,也不應該那麼用。
河邊靜了下來,菸草味散了,又有。
封北一言不發的點了第二根菸,他還在想那三個字,越想越怪。
曹世原微微闔了下眼簾,“小朋友沒良心,今晚要不是我,他那張臉會被幾個小混混揍成豬頭。”
他扯了扯嘴角,“不過我不生氣。”
封北的眉頭死死皺在一起。
如果不是這件事,封北還真不知道曹世原不正常,不但不遮掩,還明晃晃的承認,絲毫不擔心被傳出去。
曹世原是什麼性取向,封北懶得管,可如果他真的要去招惹那個孩子,就不一樣了。
完全不一樣。
封北接受不了,做不到坐視不管,“你跟高燃總共才見過幾次面,說過幾句話?”
曹世原不答反問,“沒交往過物件吧?”
封北啞然。
他半響鐵青著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他媽是想告訴我,你對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一見鍾情?”
“談不上,就是好奇,他的身上有……算了,你不懂。”
曹世原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從口袋裡拿出兩顆糖果,“麻煩幫我帶給小朋友。”
封北當曹世原在放屁。
他心有疑慮,小混蛋跟同齡人不同,有很多秘密,看不透,又讓人忍不住去探索,深究,像是掉進一個怪異的漩渦裡面,沒法出來。
難道曹世原已經看透了?
封北一下子沒了把握,畢竟曹世原的爺爺是個挺有名氣的催眠大師。
“你上回對他用陰招了?”
曹世原說,“我不屑對一個孩子用。”
封北面沉如水。
那孩子失眠的情況很嚴重,如果沒使旁門左道,絕不可能在車裡睡半小時。
封北早就想問曹世原了,只是石河村的案子剛結束又有新案子,事兒太多了,忙不過來。
再有就是大家都是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真鬧僵了,處事會不方便。
結果倒好,人曹世原可不這麼想,知道那孩子是他的人,還招。
封北嗤笑,“用沒用你自己心裡清楚。”
曹世原的眼神瞬間變的陰冷,“封北,我不希望跟你在私事上有掛鉤。”
人走了,封北在河邊打水漂,大半夜的還這麼上火,“我不懂?我有什麼不懂的?”
薄薄的小瓦片從封北手裡飛出去,在水面上彈跳兩下沉進了水裡。
封北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點兒挫敗。
媽的,好像是不懂。
高燃知道男人還會回來,所以他把門開著,沒關。
結果人是回來了,卻一聲不吭。
高燃被看的渾身發毛,他挪挪屁股,“怎麼了嘛?”
封北用雙手捂住臉,使勁搓了搓,啞聲說,“香港有一個歌手……”
高燃一聽就知道是哪個,“我聽班上的人說過。”
封北又不吭聲了。
高燃舔了舔發乾的嘴皮子,說出心裡的大膽猜測,“小北哥,曹狐……曹隊長是那種人?”
封北沉沉的嘆息,俗話說,一樣米養百樣人,各有各的生活要過,各有各的路要走,他的身邊沒出現過那種人,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並未發覺。
不過他不會歧視,也不會鄙夷,反正跟他沒半毛錢關係。
封北只是怕曹世原把小混蛋帶壞,比他想象的還要怕,怕的要死。
正如曹世原所說,人是獨立的個體,小混蛋很聰明,有自己的想法,他干預不了。
這麼想著,封北也這麼說了出來。
高燃翻白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