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還是要到市裡去,趁著沒老到走不動路再闖一闖。”高建軍頓了頓,“小燃,你小叔雖然跟你爸是親兄弟,但畢竟不是你爸,他家也不是你家,不能由著性子來。”
高燃的腳尖蹭一下地面,“我知道。”
高建軍說,“你小叔說了小興的事,他不喜歡讀書。”
高燃心說,我也不喜歡,但還得讀,要是不喜歡就不做,那就不是生活了,生活大多都要憋著屈著,尤其是進入社會以後。
“不喜歡讀書的人多了去了,沒事兒的。”
高建軍說不喜歡讀書只是其次,主要是高興的叛逆期來了就不走,“你小叔說讓你留下來給高興補課只是隨口說說,他其實只是想讓你陪陪高興。”
高燃一愣,“啊?”
“那孩子這幾年越來越偏激了,什麼都往心裡憋,不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對誰都不說。”高建軍說,“一樣米養百樣人,性格不同,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高燃砸吧嘴,“還好我的性格隨我媽,要是隨你,跟高興差不到哪兒去。”
高建軍,“……”
高燃跟他爸通完電話就打給小北哥,“喂?喂!我是高燃!”
那頭傳來懶懶的聲音,“高燃誰啊?不認識。”
高燃抽抽嘴,“幹嘛呢?”
封北沒好氣的問道,“你說我幹嘛呢?下午都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他心裡牽掛著少年,不得不打到石橋那兒,問人好不好。
“你這火發的,真是……”高燃無奈,“我又沒手機,打電話很不方便。”
封北自覺理虧,音調低了些,喉嚨裡發出幾聲喘息,“那誰白天沒對你做什麼吧?”
高燃問,“你說狐狸啊?”
這話把封隊長給刺激到了,他的面色鐵青,後槽牙咬緊,“狐狸?你幹嘛給他取這麼可愛的稱呼?”
高燃無語,可愛嗎?哪有啊,搞不懂男人的思維邏輯。
封北半響說,“我都沒有。”
高燃的眼睛瞪圓,“小北哥,你撒嬌呢?”
封北臉紅了,“屁!”
高燃這是沒見著人,要是人就在他面前,他的胳膊就掛上去了,“哎喲,我這不管你叫哥了嘛。”
封北哼道,“你管石橋也叫哥。”
高燃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男人無理取鬧起來,他招架不住,“不要鬧了。”
渾然不覺的輕哄。
封北的耳朵根子發燙,他急忙摸根菸點菸,用尼古丁的味兒讓自己冷靜冷靜,“你還沒回答我。”
高燃沒聽出異樣,“沒做什麼,他有事,忙得很。”
封北跟高燃說,姓曹的就是假公濟私,無恥。
高燃忽然來一句,“小北哥,我聽你這口氣挺怪,他是你情敵?”
封北頓時沒了聲音,呼吸都沒了。
高燃一轉頭,嚇得半死,“臥槽,你一聲不響站我後面幹嘛?”
高興鄙視,“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還打這麼長時間,真把我家當你家了?”
高燃匆忙跟小北哥結束通話,他放下話筒,瞧了瞧高興,好看的眼睛眯了一下,“我知道了,你羨慕我。”
高興一臉不屑,“我羨慕你?”
高燃回想他爸說的那番話,再去看高興的表情,越發信了自己的猜測,“小叔很忙,隔三差五的出差,就算早回來了,也是吃個飯就去書房忙活,跟你聊不到幾句,你羨慕我跟我爸能有那麼多話聊,你還羨慕我有小北哥那樣的朋友,你沒有。”
高興抄起茶几上的茶葉罐子砸過去,“你他媽胡說八道!”
高燃及時避開,高興那樣兒分明就是被猜中心思的慌張跟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