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樂,面上掛出討好的表情,“聽領導的。”
高燃板著一張臉,“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說點什麼?”
封北咳兩聲清清嗓子,“陳書林的事兒是我不對,我今天白天不該瞞著你,把你支開。”
高燃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愚蠢。”
“是是是,我愚蠢,我自以為是,”封北幾個大步靠近,馬屁啪啪啪拍的那叫一個響亮,“我媳婦兒多聰明一人啊,就跟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我這點兒伎倆完全不夠看,拿出來都嫌丟人。”
他蹲下來握住青年的手,“媳婦兒,那什麼,我不是說你是蛔蟲啊,就是一比方,比方,你知道的,修飾詞。”
高燃把手抽走。
封北又一次握住,他低頭,薄唇蹭著青年的手,“別生氣了,這次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絕對誠心。”
高燃的視線落在男人眉間的皺痕上面,“上輩子的07年沒有出什麼大事,為什麼這輩子的07年才剛開始,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封北低聲說給他聽,“上輩子的07年我們只是上下級,這輩子的07年,到今天為止,你做我媳婦兒八個月零二十一天。”
高燃靠著椅背,仰頭看天花板,“是啊,不一樣了。”
封北站起來彎腰親親他的嘴角,“聽我的,洗個澡上床睡覺,什麼都不要想,一切都會過去。”
高燃將視線從天花板挪到男人的臉上,“我今晚不想跟你睡。”
封北挑了挑眉毛,“那我怎麼辦?夜裡零下快十度呢,你要我睡大街?”
高燃拍拍他的臉,“自己去開個房間。”
封北睜眼說瞎話,“我就帶了一點錢過來,剛才開房間的時候全拿出來交押||金了。”
高燃利索的把手伸進男人身上的外套裡面,摸到他胸口的那個口袋,將皮夾拿出來翻開,示意他看一疊|粉||色鈔||票。
封北,“……”
高燃踢掉鞋子進被窩裡。
封北坐在床邊,嘆口氣說,“我陪你。”
“不用,我想一個人待著。”高燃用被子矇住頭。
封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房間,他拍了下臉,在門口來來回回的走動。
知道里面的人是因為什麼事焦躁不安,封北卻不知道怎麼辦,安慰的話都想好了,在嘴邊溜了好幾次又吞了回去。
第二天高燃沒去公安局見陳書林一面,也沒給賈帥打電話,他去m市出差,似乎一夜過去,雜亂的思緒都已經整理完畢。
封北在兩天後見到高燃,風塵僕僕,滿臉的疲意,身上還是回縣城穿的那套衣服,皺巴巴的,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兒憔悴。
瘦了,封北心裡咯噔一下。
高燃把報告交給封北就回家睡覺,期間沒說什麼話。
案子的事報告裡都有,失蹤的兒童找到了,粗心大意的家長也吸取了教訓。
封北把報告看完,聯絡m市派出所問了案子的後續工作,他在桌前琢磨琢磨,撥了一串號碼,“高叔叔,我是封北,是高燃的事,您先別掛。”
高建軍厲聲開口,“那天我怎麼跟你說的?你帶他走,以後他的事由你負責,跟我們無關。”
封北說,“高燃這兩天不理我了。”
高建軍啪的掛了電話。
封北點了根菸,手機響了,他立馬按下接聽鍵,“高叔叔。”
高建軍的語氣比剛才好一點點,跟和顏悅色還是不沾邊,“你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找了。”封北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高建軍聽完,陷入沉默。
封北悶聲抽菸,一根菸燃燒過半,那頭還是沒有聲音,“高叔叔?”
高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