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意識是散的,沈肆說什麼,做什麼,她都處於迷離的狀態。
感動來的快,又強烈,如潮湧,一下子就把蘇夏吞沒。
戒指的尺寸剛好,大一點就掉,小一點會緊。
蘇夏摸上去,把戒指轉了兩圈,嘴角上揚,壓制不住的幸福。
也不知道沈肆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來時的行李明明是她收拾的,沒發現這東西的存在。
想必是一定藏的嚴實,為的是給她一個措手不及。
蘇夏掀開被子下床,腰很酸,腿也有點,她把長髮隨意撥到肩後,在房裡壓了壓腿,好受一些。
“沈肆?”
沒有回應。
蘇夏去陽臺,人不在。
她停下腳步,看到外頭天氣晴朗,碧空如洗。
冷不丁的,被明媚的陽光撞了個滿懷。
蘇夏閉上眼睛,深呼吸,感受風從面頰輕輕拂過,不涼,不冽,溫柔且蘊著暖意。
似乎心裡的一切煩惱和不愉快都被一掃而空,清除出了一大塊位置,用來裝載以後的快樂。
吹了會風,蘇夏光著腳開啟門出去。
走廊幽靜,卻和老宅不同,沒有絲毫陰森感。
沈肆在書房看書,半掩的門外,有很輕的腳步聲流了進來。
他合上書,離開書房。
蘇夏正走著,忽然有一道身影映入眼簾,男人穿著藍色條紋襯衫,黑色長褲,高大挺拔,劍眉星目,一如既往的一絲不苟。
她的步子不自覺加快,快靠近的時候,嗅到男人身上的氣息,又慢下來了。
臉上的緋紅表露出蘇夏此刻的心情。
透過昨晚,她信了。
男人的外表有多冰冷,內心就有多火熱,包括沈肆。
蘇夏的身子騰空,她下意識摟住沈肆的脖子。
沈肆把她抱回房間,步伐沉穩有力。
再也不需要依靠摸索,緩慢行走。
蘇夏被放到床上,她看著男人從衣櫥中間的抽屜裡拿了一雙綿襪,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知道他要做什麼,蘇夏的心跳的有點快,神情呆愣。
沈肆握住她的腳踝,那麼細白,稍一用力,就會弄疼她。
房內靜謐。
蘇夏看男人輕拍她的腳心,抹去一點灰塵,輕聲問,“你頭上的傷有沒有事?”
沈肆給她穿襪子,“沒事。”
蘇夏低頭,“我看一下。”
聞言,沈肆便不動。
湊過去,蘇夏不敢碰,“下午給費蘭克醫生打個電話吧,讓他來一趟。”
沈肆沒有意見,“好。”
他站起身,彎腰在她的耳畔蹭蹭,忍不住吮了吮她的耳垂,“去刷牙洗臉。”
蘇夏噢了一聲,“那個……”
沈肆眼神詢問。
蘇夏硬著頭皮,“換下來的床單呢?我拿去洗。”
上面有血,還有好多那東西,她想自己偷偷處理,不想扔掉,有紀念意義。
沈肆說,“收在櫥子裡。”
蘇夏眨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
已經洗了,也曬乾了?
她在衣櫥找到物證,無奈的笑了笑。
效率太高了,這哪兒像是一個傷患具備的精力。
洗漱完了,蘇夏下樓的時候,廚房有響動。
她走過去,發現男人在煎牛排,幾個透明小碗裡裝著配料,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