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黑匣子裡那把,尋思回去拿出來耍兩下,老祖宗封印妖就算了,把劍也一起封印了,不知道是幾個意思,搞不懂,也不託夢給他。
陸城停下揮劍的動作:“你來試試?”
顧長安搖頭,他除了腰很痠痛,腿好像還有點拉傷,不清楚是什麼時候傷到的,原因反正肯定就是平時缺少鍛鍊,在陳名工作那個俱樂部辦的會員卡都不知道丟哪兒去了。
別人是生命在於運動,他是生命在於不動。
一陣大風吹過,樹梢猛烈的晃動,一大片的雪花被卷向空中,陸城立在雪中,單衣跟頭上都落了些雪花,他卻沒有絲毫的不適。
顧長安看著都打寒戰,他的嘴裡冒出白氣:“陸城,你不冷嗎?”
問完了覺得自己挺智障的,要是冷,怎麼可能穿那麼少還活蹦亂跳,早凍成死狗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
陸城讓顧長安出來跟他一起鍛鍊。
顧長安當沒聽見,那種情況只會在夢裡發生,他半搭著眼皮,思緒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陸城側過頭的時候,視野裡的青年窩在椅子裡面,那張精緻的臉蒼白如紙,唇色也很淺,整個人沒有一點人氣,透著一種淡淡的虛幻氣息,彷彿下一刻就會消失在他眼前,他不由得心頭一跳:“長安!”
顧長安回過神來:“怎麼了?”
陸城的喉頭滑動,乾澀的說:“沒什麼。”
他將劍收回體內,幾個闊步過去,一把撈起青年抱在懷裡。
顧長安對他突然的舉動感到一頭霧水。
“別動。”陸城收緊力道把青年圈在胸前,低低的說,“讓我抱抱你。”
顧長安任由男人抱了會兒,他拍拍對方的後背,挺虛弱的說:“好了,讓我躺回去吧,我站不住,要緩緩。”
陸城把他的臉從胸前撈出來,捏住抬起一點看,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顧長安說:“你練劍練傻了?”
陸城沉聲問:“你的體質怎麼會這麼不好?”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剛出生的時候是死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又活了。”顧長安說笑,“沒準我娘就是因為看我那樣才跑的。”
陸城欲要說話,桌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接通,目光落在躺回椅子裡的青年身上,心不在焉的聽那頭的十二彙報事情。
下午顧長安跟陸城下了山。
陸城不太願意,他巴不得一直跟顧長安待在山中的小廟裡,就他們兩個人,誰也不會來打擾。
顧長安走了一段路就不走了,對著陸城張開手臂,理直氣壯的說出兩字:“揹我。”
陸城彎腰低頭看他,揶揄的說:“我看半天,也沒看出你有一點臉紅。”
“你是我的人,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顧長安趴到他的背上,舒服的眯起眼睛,“況且逞強的後果是自己遭罪,不划算。”
陸城的面部肌肉抽動,這理由還真是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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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呂在門前的空地上堆雪人,不是他閒的沒事幹,是玩遊戲玩的胳膊酸,沒辦法才放下手機出來活動活動。
來這邊之前,部門開了個長達三小時的會議,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餓的直咽口水,大佬們都在嚴肅的討論,他也不好偷吃東西,兜裡的餅乾都被他給裂碎了。
最後會議結束,何呂眼前全是星星。
至於回憶內容,主要是圍繞長安以及他家。
由於他跟施張年輕有為,有思想有理想有擔當,部門非常重視,所以才派他們過來……送死。
就是送死,何呂拿鐵鍬拍拍雪人圓滾滾的大肚子,根據蒐集的資料來看,只要世上有人,就有謊言,那妖就弄不死,還玩個屁啊,沒得玩,誰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