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陳譽說:“做實驗。”
這是個萬能的藉口, 好像不論是多麼費解的物品, 都可以拎出來用。
顧長安環顧整個地下室,這裡相當於一個小型實驗室,裝置齊全,所有能看到的一切都是陳譽的, 他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
正對著顧長安的那些瓶子上貼著標籤,他記下一個名字拿出手機輸入,發現是一種麻醉劑。
收回手機,顧長安擺出好奇的口吻:“陳先生,怎麼沒見你養小老鼠?實驗室裡一般不都有嗎?”
陳譽抓抓後腦勺:“養了,最後一隻前天剛給我弄死,過天把我再去弄一些回來。”
他疑惑不解的問:“那個,你們找我做什麼?”
季青並未第一時間透露那起碎屍案,而是說:“你購買的那些藥品都是透過非法渠道弄來的,屬於違法行為,陳先生,你不會不知道吧?”
陳譽的臉僵了僵。
好半天,陳譽都沒給出一個解釋,似乎預設了自己的違法行為。
這個結果挺讓顧長安跟季青失望的,他們以為陳譽會做出適當的狡辯,為自己爭取一個有利的立場。
季青又說:“還有個原因,前天附近的福元路跟昌明園發現了一些屍袋,有幾個人被殺了,都是女孩,我們挨家挨戶的查問過,不少人認為你的嫌疑很大。”
話落她觀察著陳譽的情緒變化,顧長安也同時將餘光移了過去。
正常人聽到這番話,如果是無辜的,發現自己被侮辱,誤會,都會感到憤怒。
如果是實情,會去盡力做出事不關己的淡定樣子,或是站在上帝的角度,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陳譽兩者都不算,他只是嘲諷的笑了起來:“又是輿論。”
的確是輿論的原因,a跟b說,b跟c說,很快,二十六個字母都知道了。
輿論是很可怕的,可以把真的變成假的,也可以把假的變成真的,人會下意識的跟著多數人跑,那是一種自我保護,不會做特立獨行的那一個。
但陳譽這次的反應依然不是顧長安跟季青想要的。
顧長安摘下眼鏡捏捏鼻樑,見陳譽看過來,他撩了撩眼皮:“你是gay?”
陳譽頓時手足無措:“不不不,不是,我,我不……是,我是,我我我……”
結巴了會,他就一筆帶過,一副“我很難為情”的樣子。
所以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