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助理泡的咖啡,糖放少了半勺,她嫌棄的抽了張紙巾,把一口咖啡吐在上面:“晚上八點我要是沒有在公寓看到你,我就把自己送進派出所,看你王警官還管不管?”
“……”
王明明掛掉電話,伸手一抹腦門的汗,他琢磨不明白。
今天什麼重要日子,那位大公主幹嘛非得讓他回去?還給他下最後通牒。
她生日是冬天,還早,情人節,植樹節,六一兒童節上個月都已經過了,端午也過了,這個月好像沒什麼節日。
王明明正要看時間,劉悅就走了過來,扶了扶掛在脖子上的證件說:“王哥,季隊讓你過去。”
他邊走邊問進展怎麼樣。
“不順利。”劉悅語氣沉重的說,“這條路上沒有監控。”
王明明一聽就有種不好的預感:“附近的其他路呢,離這裡最近的監控是哪個?”
劉悅說:“在昌西路,已經去調最近幾天的監控了。”
王明明看了眼身邊的小姑娘,三年過去,她身上的青澀早已褪的一乾二淨,成長了很多,也自信了很多,英姿颯爽。
劉悅擦掉從眉毛上滾下來的汗珠:“王哥,最近都是高溫天,快熱死人了。”
“我三年前的冬天凍怕了,寧願熱死。”王明明望了眼圍觀的民眾,還真不少,“小劉,你去那邊問問。”
劉悅連忙應聲,從包裡拿出記事本跟筆朝那邊走去。
王明明咂嘴,年輕人就是好,渾身都是勁兒,他一到三十,就各種虛,身體不行了。
季青蹲在地上,戴著手套的手在塑膠袋裡撥動。
王明明早上起來就直奔這裡,沒來得及東西,一看那些散發著臭味的屍塊,他的胃裡就往上冒酸水,想吐:“季隊,有發現?”
季青說:“死者是女性。”
“哦女的啊。”王明明下一刻反應過來,“女的?”
“那範圍縮小了。”
他看到季隊拿起一塊碎肉放在鼻子前面聞聞,還用手指碾了碾,終於沒忍住的跑到一邊乾嘔。
吐完了,王明明還剩下半條命,什麼看多了就適應了,放屁,該噁心還是噁心,他接過同事給的礦泉水擰開喝了幾大口水,緩了緩過去問:“季隊,顧先生到了嗎?”
季青還在翻屍塊,渾身上下都被燻臭了:“還在路上。”
王明明問道:“他自己開車來的?”
季青說應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