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頭上,一個坎三年了都邁不過去,還擱在你前面?”
顧長安說,白嚴修,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沒風趣。
白嚴修說,那我改還來得及嗎?
顧長安差點嗆到,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白嚴修:“剛才你被附身了?”
白嚴修偏開了頭,看樣子是有點兒窘迫。
顧長安深吸一口氣,他收了所有的表情,一字一頓的說:“白嚴修,不要等我。”
白嚴修剛毅的面部下顎線條瞬間繃了起來,與此同時,垂放在兩側的手捏成了拳頭,又像是釋然了般,緩緩的鬆開了。
林嵐過來了,顧長安衝不遠處跟丈夫一起敬酒的白珍珠打了個招呼,完了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的白嚴修,懶懶散散的揮了下手:“走了。”
白嚴修的嘴唇動了動,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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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過來的時候,四合院裡瀰漫著煙火的氣息,一陣陣的飯菜香從廚房裡飄出來,她聞著,肚子咕嚕嚕的叫,惡的要命。
顧長安聽到動靜探出頭,見是立春就坐回小板凳上面,繼續撕他的長豆角。
立春把揹包往地上一丟,她跑到廚房門口,伸脖子往裡面看,人杵在那裡不敢進來,一個勁的對顧長安擠眉弄眼。
顧長安尚未說話,站在灶臺前掌勺的林嵐就有了察覺,她轉過頭,看見了門口的小姑娘。
立春頓時從臉紅到脖子,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說話還結巴上了:“阿,阿姨好!”
林嵐很隨和的笑著說:“立春是吧,坐車累不累?”
立春傻兮兮的笑:“不累不累,一點兒都不累。”
她理理留長的頭髮,拉拉身上的衣服,規規矩矩走進了廚房。
顧長安看著怪彆扭的,說立春,放鬆點。
立春衝他吐舌頭,說我這不是緊張嗎?緊張懂不懂?
顧長安咔咔就把豆角掰成幾截:“心態太差了,等你見公婆的時候怎麼辦?”
立春的思路頓時被拽跑了,蔫了吧唧的搬個小板凳坐他旁邊,幫他撕豆角:“再說吧再說吧。”
顧長安問她怎麼沒把男朋友帶過來。
立春小聲說:“忙呢。”
顧長安瞥她一眼,八成是吵架了,不過吵吵是可以的,牙齒還有磕到嘴巴的時候不是嗎?
林嵐燒了一桌子家常菜,拿手的,不拿手的都認真燒了,哪個環節都沒馬虎,她忐忑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心想不知道合不合他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