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沒反應。
小紅流出血淚,可憐巴巴的哭著說:“嗚嗚,我後悔了,真的真的後悔了,早知道我就不一直整晚整晚的熬夜了,求你們幫幫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待了多長時間,太痛苦了。”
顧長安掐住男人的胳膊一擰:“陸城,送她去投胎。”
陸城嘶了聲,下手沒輕沒重,對自己男人都這麼狠,他揉了揉額頭,讓女孩去陽臺趴著,就像生前最後一刻那樣。
小紅立刻照做。
陸城拿出一張摺疊的符籙攤開,用顧長安的打火機點燃,他微闔著眼唸了幾句符咒。
顧長安靠男人很近,還是一個字都沒聽清,顧家接觸的是這個世界的謊言,而陸家接觸的是這個世界上的陰靈鬼魂類的存在。
不搭邊,業務上沒有共同點。
符籙燃燒成一灘灰燼掉在地板上,顧長安把窗戶開啟,風吹進來,將灰燼吹散,看不出之前發生過什麼。
客廳裡的陳名還在逼逼個沒完。
季青突然感覺周圍的陰氣不見了,她拿出手機看王明明發的資訊,那頭已經調出旅館的監控核查過了,陳名出入的時間跟他口述的一致。
似乎陳名跟朋友串通,說去他家過夜,只是為了騙過女朋友。
“季隊長……”
陳名剛開了個頭,物業就來了,大媽跟在後面,氣勢洶洶。
物業不是第一次來了解情況,沒有一次有收穫,業主找,他們又不可能不跑一趟。
陽臺上的衣服全部收了回來,物業挨個檢查了,發現都只是微潮,滴不出水,他還讓大媽親自摸了摸。
大媽一口咬定是陳名把溼衣服藏起來了。
陳名搬出靠山,尖細著聲音說:“季隊長在,她可以為我作證。”
季青從口袋裡拿出證件:“802的租戶伍康失蹤了,我是來調查這個案子的。”
物業看了看,態度立刻變得恭敬且拘謹:“我們聽說了,如果有需要的地方,一定全力配合。”
有警察在,大媽憋著一肚子氣沒法出,氣呼呼的走了。
物業也沒多待。
陳名把門一關,委屈的說:“我跟那大姐交流不了,季隊長,還好有你在,不然我有理都說不清。”
“誒季隊長,顧問呢?怎麼還在房裡?”
他腳步飛快的往主臥那裡走:“我去看看。”
房門突然開啟,顧長安站在門口。
陳名拍拍胸口,給了個白眼說:“哎喲,顧問先生,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好不啦?”
顧長安:“……”
陸城從顧長安後面走了出來。
陳名伸著脖子往裡瞧,沒瞧出東西,他偷偷看向顧長安,眼神曖昧的同時帶著羨慕跟嫉妒。
季青老早就知道顧長安跟陸城在伍康的臥室,一待就是這麼長時間,她不會以為倆人是在裡面談情說愛。
不知道是道界的規定,還是什麼原因,陸城從來不正面跟警方打交道,都是顧長安來。
這次也是如此。
顧長安把季青叫到一邊說了一些情況,沒提過小紅,都如願以償的投胎去了,就沒必要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季青聽完沉吟片刻就問陳名:“我再問你一次,你跟伍康合租的期間有沒有過矛盾。”
陳名說:“沒有啊。”
季青的言詞犀利:“伍康只是失蹤了,等警方將他找到,一對質,發現你不配合調查,一再的隱瞞欺騙,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
陳名的眼神躲閃:“我就是,就是覺得他明明有一手好牌,卻不好好打,我替他著急。”
季青說:“矛盾的起因是什麼?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