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顧長安聳聳肩:“我跟這家人並不相識,沒必要撒謊。”
曉梅刨根問底:“那你為什麼在這裡?”
顧長安態度友好的說:“碰巧路過,看到火盆裡有紙錢在燒,四周沒人,擔心發生火災,就過來看看。”
就在這時,蹲著的中年夫妻突然站了起來,轉過身眼神空洞的看著顧長安,他倒吸一口涼氣。
曉梅卻沒反應。
顧長安嚥了嚥唾沫,翻出上下的幾個口袋給她看:“我身上沒有帶打火機,點不了那些紙錢,我想應該是路人的惡作劇。”
曉梅半響才垂下眼皮,將微亂的髮絲別到耳後,口氣硬邦邦的說:“不好意思。”
“沒關係。”顧長安理解的說,“親人過世,情緒失控在所難免,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曉梅欲要說話,她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臉上的表情就變了變,一句話沒說的按掉了電話。
“這位先生,你可以走了嗎?”
顧長安配合的抬腳往停車的方向走,火盆跟紙錢應該是這個女人準備的,忘了什麼東西才暫時離開。
走了幾步,顧長安回頭,看到年輕女人把手裡的黑色袋子放到地上,從裡面拿出一樣東西——是個遺照。
原來她是回去拿嫂子的遺照。
兩個遺照並列擺在一起,遺照上的兩個人就在旁邊站著,這一幕詭異驚悚。
顧長安的頭皮有點發麻,他戴上口罩,快速離開了這裡。
到家的時候,顧長安接到季青的電話,得知那對中年夫妻在二十多分鐘前發生車禍,警方剛剛才趕過去,現場那邊傳來訊息,男的當場死亡,女的被發現時還有呼吸。
也就是說,顧長安看到的是那個中年女人的魂。
車禍才發生不久,曉梅是怎麼知道的?還這麼積極的過來燒紙,迫不及待的送哥哥嫂子去投胎,以至於都沒有檢查仔細,不知道嫂子沒死。
曉梅除了心虛,驚慌,恐懼,還有別的情緒,像是自責。
顧長安把摩托車給吳大病,讓他推進屋裡:“季隊,人能搶救過來嗎?”
“不好說。”季青的語氣凝重,“看她的運氣。”
顧長安兩隻腳蹭了蹭,將一隻鞋蹭掉,又去蹭另一隻:“連夜提審曉梅。”
季青說:“審過了。”
“再審一次。”顧長安說,“你審之前買條金魚,就用那種小玻璃魚缸裝著,放在審訊室裡面。”
季青懷疑自己聽錯,不確定的問:“魚缸?”
顧長安蹭掉另一隻鞋,趿拉著棉拖往自己的房間走,他沒給出回答:“季隊,你照我說的做,要是想案子快點有進展,就儘快審完了把魚缸送給我,這樣我才好給你線索。
醫院裡的季青接完電話就叫來隊員,吩咐了兩件事,一,提審死者的女兒曉梅,二,買金魚。
王明明買了金魚回局裡,實在是憋不住了:“季隊,買這玩意兒的用意是什麼?太奇怪了,我很,不是,是小劉很費解。”
旁邊的實習生劉悅:“……”
季隊拿走魚缸:“讓你買就買,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