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已經度過危險期,從重症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
“恢復的怎麼樣?”
孫亮也沒那麼無情,他看著病床上蒼白著臉的何閱銘,“有要幫忙的直說。”
氣色不好的何閱銘一臉歉意,“孫哥,這次給你添麻煩……咳……”他的胸腔起伏不定,難受的咳了幾下。
“意外嘛。”孫亮很理解的說,“人沒事就好,其他的……”他抬手摸頭,嘆道,“總不至於比現在還差。”
何閱銘抿了抿唇,“孫哥,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孫亮點頭,“你說。”
“我想……”
何閱銘猶豫著,門從外面開啟,安意如走進來,“孫導來了啊。”
孫亮的視線在何閱銘和安意如身上穿梭,他的眼珠子轉了轉,“那行,我就先回去了,等你回組。”
把手裡的水果放桌上,安意如摘下帽子,“你想叫孫亮做什麼?”
她走到床前,“坐在你車上的女人死了。”
何閱銘的眼底浮出震驚之色,他呆住了,心口堵著愧疚和自責。
“難過了?捨不得吧。”安意如抱著胳膊悽笑,“我也是蠢,怎麼就沒看出來那女人有幾分像周子知。”
她不笑了,話語陰毒,“我這麼說你是不是不高興?我把你的周子知和一個死人做比較。”
“誰能有周子知命硬啊,撞的面目全非都沒死……”
“安意如!”何閱銘猙獰的吼,“你他媽瘋了!”
“對,我瘋了!”安意如歇斯底里,“被你何閱銘逼瘋的!”
“意如,閱銘,你們在吵什麼?”何英推門而進。
安意如快速抹了把臉,轉身說,“媽,你陪閱銘,我去交費。”
打了一盆水過來,何英把乾毛巾浸||溼,語重心長的說,“閱銘,你能不能答應媽,好好過日子?”
何閱銘垂著眼皮,“媽,我也想。”
“意如是有些小脾氣,但本性不壞。”何英擦著他的臉,“前些天你出事,她哭的眼睛都腫了,媽覺得她是真喜歡你。”
這錢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是好的,以前兒子沒成大明星,過的反而更快樂,現在都不笑了。
何閱銘低著頭,脆弱和茫然漸漸衝破偽裝的堅強。
看兒子這麼不快樂,何英也難受,她嘆息,“是媽的錯,當年如果不是媽不爭氣,也不會讓你和子知弄到今天這樣。”
何閱銘的情緒有些失控,“不要說了!”
他伸出雙手蓋在臉上,半響,苦澀的說,“她不愛我了。”
何英難以置信,周子知有多愛她的兒子,她比誰都清楚,怎麼就能不愛了呢……
“媽去找她,跟她解釋,把誤會解開,她是個懂事的孩子,一定會理解……”
“媽!”何閱銘的喉頭哽咽,“她的身邊有了別人。”
她已經不是他的了。
圈子裡議論紛紛,何閱銘住院,安意如也取消了所有通告,全程照顧,做足了共患難的姿態。
趕著拍戲練歌的周子知很忙,沒有留意何閱銘的狀況,簡餘在她面前提過一兩次,無非就是擔心和難過,發現得不到她和邵業的回應後也就一個人自言自語了。
結束《殘陽》的拍攝,周子知去了自己曾經治療的醫院,她是來做身體檢查的,和熟悉的醫生護士聊了幾句,心態很平和。
走的時候碰到了一個老醫生,那人看到周子知,指著她的臉,“你不是那個小姑娘嗎?”
周子知戴著口罩,以為是對方認錯了。
誰知那個老醫生說出了她的名字,她驚訝的停在原地。
“你最早送到醫院的時候是我接管的。”老醫生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