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想吃。”
幾個蛋撻全進了宴好的肚子,他吃撐了,癱在床頭按遙控器,電視換個不停。
江暮行收拾了桌子去洗澡,宴好就開始心猿意馬,他安耐不住地滑下床,輕手輕腳走到衛生間門口。
不是有酒店的衛生間門是透明的,可以看見裡面的人嗎?這家的怎麼一點都看不到?
宴好失望地在門口逗留著,不知過了多久,裡面的水聲停了,他慌張跑回床上。
江暮行沒出來,過了會水聲又響,這次持續了十來分鐘才停。
開門聲一響,宴好的餘光就瞥過去。
江暮行穿的很整齊,t恤搭運動褲,頭上蓋著毛巾,髮梢滴著水。
宴好很遺憾沒看到一塊腹肌,眼神都不自覺幽怨了起來,實質化地往江暮行身上戳。
耳邊冷不丁響起一聲:“電視不看就關掉。”
宴好謊話張口就來:“看啊,我在看。”
江暮行驀然抬起頭,鋒銳的眉眼脫離毛巾下的陰影,目光攝人,宴好登時把眼睛對著電視螢幕。
“臺挺多的,”宴好清咳兩聲,“還能收到中央五套。”
“電影也有,班長你有想看的嗎?我給你找找。”
“無所謂,”江暮行擦著頭髮,前言不搭後語,“黃緒約我們明早去海邊看日出。”
宴好坐起來:“趕得上嗎?”
江暮行看他一眼,將他臉上的興奮收進眼底:“明早三點半起。”
“三點半?”宴好說,“那我得定個鬧鐘。”
江暮行隨便擦了會頭髮就把燈關掉,宴好一臉懵逼。
“班長,你關燈幹什麼?”
“睡覺。”
宴好在黑暗中看旁邊床上的江暮行:“還早啊。”
江暮行問他:“明早幾點起?”
宴好默默躺了下來。
床頭有很濃的味道,檸檬摻雜著藥味,來自一左一右兩個驅蚊貼。
宴好翻身對著江暮行的床邊,覺得擱在中間的櫃子特別礙眼:“班長,我想跟你聊聊天。”
沒等江暮行開口,他就搶先一步:“我已經跟我爸說了我要考a大了。”
這是個重大的決定,足夠改變人生的軌跡,所以他
宴好是帶著一身悶氣到海邊的。
第一次跟喜歡的人睡一個房間, 期待了很久, 夢裡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回。
可這麼好的機會真砸他頭上的時候,他竟然睡著了,什麼事都沒幹成。
而且睡得跟死豬一樣。
大概不會有人像他這樣蠢了。
——
江暮行跟黃緒通完電話, 見宴好已經快走到海里了,他的面色一沉, 腳步就朝那邊邁去。
“宴好。”
背後的聲音讓宴好驟然清醒,海浪往他的鞋子上面拍, 他後退好幾步,找地兒脫鞋襪。
江暮行出聲阻止:“你腳磨破了,別下水了, 安穩在岸上待著吧。”
宴好解鞋帶的動作停下來, 愕然扭頭:“班長,你怎麼知道我腳破了?”
江暮行把手機放回口袋裡:“半夜上廁所看見的,你腳在外面。”
半夜?宴好又鬱悶上了, 那個時間段他在睡覺, 只有睡覺,什麼都不知道。
見江暮行在看自己,宴好就抿起嘴角笑笑:“沒事兒, 就破了點皮,早上都不怎麼疼了。”
江暮行的面色漠然:“那你自己玩。”
宴好迷茫眨眼:“班長,你不游泳嗎?”
江暮行背過身往岸上走:“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