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幾處乾涸的血跡,眼簾垂著,唇抿在一起,顯得異常沉寂。
宴好如同被人用針紮了一下太陽穴,疼得一抖。
不是回家了嗎?回家啊,怎麼還弄成這樣……
江暮行瞥到了樓下的宴好,眉頭一皺,下了扶梯就闊步過去。
宴好聲音啞啞的:“班長。”
江暮行低聲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貼吧一個帖子上看到你了……”宴好垂眼,視線落在他的手上,洗過了,乾乾淨淨的,跟他平時一樣,“打你電話打不通,我就想過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江暮行沒有說話。
宴好站在他面前,心裡的恐慌不安得到緩解,竄上來的是緊張忐忑。
太沖動了。
目前他們只是普通同學,連朋友都算不上,他就這麼跑過來,江暮行會怎麼想?
宴好腦子裡裝著些混亂的念頭,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跟此時不相干的話:“班長,我qq加你好友了,你沒回我,簡訊也沒回。”
字裡行間有很多委屈,當事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江暮行沒什麼血色的薄唇輕動:“手機在家裡。”
宴好說完其實就後悔了,覺得太不合時宜,亂糟糟的,得到回應還怔了下,他舔了舔唇:“傷口處理好了吧?”
江暮行鼻音偏重:“嗯。”
宴好抓了抓劉海:“那現在要做什麼?回去嗎?”
江暮行的語氣恢復成一貫的冷淡:“拿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