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吹風機把頭髮吹乾,開門去找男人,必須要問衣服是哪兒來的,給誰買的。
不會是給那個張楊準備的吧?
唐遠僅僅只是猜想,心裡就開始咕嚕嚕冒起了酸水。
客廳裡沒人,書房也沒有,唐遠把外面的各個角落都找了一遍,最終將目標鎖定在房門緊閉的臥室裡面,他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喊,“裴秘書?”
回答他的是乾嘔聲。
唐遠想也不想的就去擰門鎖,直接給擰開了,他衝進去看到男人倒在床頭,眼底猩紅,腦門的青筋都出來了。
之前不是已經酒醒了嗎?怎麼又吐上了?不應該啊。
唐遠手足無措,他長這麼大,只見過他爸一個人醉酒,每次出現的狀態都是情緒不穩定,話多,可以說是嘮叨,難以琢磨,要多順順毛,不能逆著來,脆弱著呢。
細想了想,好像他爸沒怎麼吐過。
家裡傭人多,醒酒湯都不帶重樣的,只要他爸回去,就被伺候的很好,不回去身邊也有人陪著。
唐遠叫了幾聲,男人都沒反應,呼吸聲挺沉的,他不放心的盤腿在床邊坐下來,下巴抵著床被,上下兩片就開始打架了。
從學校出來到現在,一直都在使勁,累了。
唐遠拿出手機給林蕭發微信,她跟裴聞靳在一個公司共事,都是他爸的智囊團成員,免不了一塊兒參加飯局,多少都會對各自的酒量有個瞭解。
看一眼男人抿著的薄唇,唐遠舔了舔嘴角,想親他了。
但是在行動前得確保他是真的意識全無。
那次在休息室裡偷親,是完全被一個叫做衝動的魔鬼驅使了,這次魔鬼沒有出來。
發到一半的時候,唐遠一個激靈,不能發,這麼突兀,問誰都不行。
要找個合適機會。
唐遠把手機丟到一邊,他打了個哈欠,先是用手撐著腦袋,然後腦袋就一點一點的,慢慢順著胳膊滑到床上,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