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
“誰還能在你背上劃這麼大的口子?”
周易把捏在掌心裡的噴霧劑丟床上,面對著電風扇,“我不是神仙。”
王於漾將沾血的紗布丟垃圾簍裡,“你好歹當過排名第一的傭兵團最年輕的隊長。”
周易搔搔淌著汗的腦門,“架不住人多。”
王於漾哦了聲,“被圍攻了啊。”
他按著青年寬厚的背部,湊近看那處傷口,“這麼不小心?”
有溼熱的氣息噴灑在背上,周易從頭到腳瞬間繃緊,他不自在的偏開頭,“別湊那麼近。”
儼然忘了自己之前說過的,不準這個人碰。
王於漾調侃,“正常距離而已,是小易你害羞。”
周易的青筋蹦了蹦。
“你的傷口是哪個朋友包紮的?”王於漾說,“這麼亂來。”
周易習以為常,“我們都這樣。”
“……”
“年輕啊。”王於漾笑著開啟藥箱,“原主備用的東西挺多的。”
周易掃了眼,“很齊全。”
“他看醫學類的書,”王於漾清理了一下青年的傷口,拿出乾淨的紗布,他分了神,手上的力道沒在意,“還有這麼多專業的醫用物品,你說他會不會是……”
周易背部肌肉鼓動著,悶哼了聲。
王於漾的手頓了頓,“疼?”
周易闔了眼簾,氣息粗重著低吼,“你快點完事了下去。”
彷彿是想早死早超生一樣。
“這事急不來。”王於漾跟他嘮家常,轉移他的注意力,“你傷成這樣,有沒有哭?”
周易的面部漆黑,“有什麼好哭的。”
“能忍。”王於漾笑著說,“說起來,江洋那孩子也能忍,他在他表弟那個年紀,別人不敢接的客人,他都接,‘金尊’有特殊癖好的客人都點過他的名,是個懂得利用自己的小傢伙。”
“那個孫成舟,他也跟過,還是跟的時間最長的一個,被送回來的時候奄奄一息,身體裡注射過好幾種藥物,差不多就要廢了,醫好了也落下了病根,你可以去他的住處搜搜,說不定能搜到他的檢查報告,你好有個瞭解。”
周易聽著,面上沒有波動,“你會對一個money boy那麼上心?”
“這你就不知道了,他那時候有一把好嗓子,唱江南小調。”王於漾笑,“叔叔喜歡聽。”
周易皺眉不語,他五音不全。
王於漾憐憫的嘆息,“後來他過了二十,嗓子就變了,唱的也不那麼清亮了。”
周易尚未言語,就聽到耳邊響起聲音,“胳膊抬起來。”
他僵硬的照做,任由男人將紗布穿過他的身前,再纏到肩後,動作慢的讓他有些受不了。
而且身上也香。
那股子味道就在他的鼻端飄來飄去。
周易把電風扇開到最大檔,還是能聞到那香味。
王於漾發覺青年的身體繃的極緊,“小易,你有點……”
周易冷聲打斷,“閉嘴。”
王於漾呵笑,“閣樓上沒空調,很熱,小易出了不少汗啊。”
周易閉目不言,像是在入定。
不知過了多久,王於漾忙活完了,說,“好了。”
周易不動聲色的撥出一口氣,很冷漠的說,“那你下去吧。”
“這就要敢叔叔走了?”王於漾從後面出來點,側身靠近。
周易摒住呼吸,汗從後頸滴了下來。
“拿著啊。”王於漾揶揄的笑了聲,“難道你手上的小傷口也要叔叔給你包?”
周易這才看見男人指間的創口貼,他劫後餘生一般抹了把臉,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