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那就等你回來再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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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白去了郊區,直奔定位到的地址,進了樹林邊走邊喊,“老大?”
不遠處有粗重的喘息聲。
熊白拿手電筒照照,看見老大靠在樹底下,面色呈現出怪異的狀態,神志有些不清,眼睛不由得瞪大,“那藥是性,性……”
周易粗喘著打斷,“不是。”
熊白,“噢。”
他提著袋子走近,“老大,你讓我帶的東西我都帶過來了,不過就這些真的沒問題嗎?”
說著就把袋子裡的東西全拿了出來,有一套乾淨的衣服,是他出門前從陽臺收的,還散發著白天曬過的陽光味道。
還有一些吃的跟水,外傷需要的藥品。
周易的胸口劇烈起伏,“你過來點。”
熊白蹲過去,中途還望了望旁邊的睡美人,頭髮很長,擋住了臉,肉眼可見之處沒什麼傷痕,看著很正常,不像是被拿來做研究的實驗品。
周易把腕部的黑圈摘下來丟給他,說,“我讓你劃,你就劃。”
熊白懵了。
周易合了眼皮,冷汗從額角滑下來,“我控制不住力道,怕把手砍下來。”
熊白回過神來,“不是,老大,幹嘛這樣啊,藥效是興奮那一類嗎?我有帶鎮定劑,還有麻醉劑。”
他急急忙忙的說,“而且我還跟本學過點催眠,我可以讓你放鬆下來,方法多的是啊。”
“不是興奮那一類,”周易艱難的回應,喉間腥甜,“都沒用。”
樹底下一片死寂。
過了好一會,熊白乾澀的吞了口唾沫,“老大,我,我只是個玩電腦的。”
周易閉著眼睛,渾身肌肉繃到極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熊白的後背被細汗浸溼,不知道藥效什麼時候衝破老大的自制力。
周易放在兩手突然捏成拳頭,骨節咯咯響,他猛地睜開眼睛,雙眼暴突著從口中蹦出兩個字,“小、白。”
熊白咬著牙,深吸一口氣,快速摸著黑圈按動開關,將露出來的那截利刃朝老大胳膊橫劃了一下。
血立刻就湧了出來,隨著周易身體的抽搐飛濺出去。
劇痛短暫的解救了他內心的狂躁,腦部扭曲又詭異的混亂感,以及……隨時都會被模糊的意識。
熊白看看老大胳膊上的傷口,再看老大像是得到舒緩的表情,他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有些毛骨悚然。
終於知道老大幹嘛要他帶這麼多外傷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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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邊翻出魚肚白,到天色大亮,再到烈日高照,太陽西斜,熊白都始終處於緊繃的狀態。
他眼睜睜看老大體內的藥效發作的時間從每隔一個半小時一次,到一小時,三四十分鐘……不斷的縮短,又變成大幾十分鐘,一兩個小時……不斷的拉長。
就這麼硬扛了一天,太可怕了。
難怪老大不讓他帶叔叔過來,也不回去,叔叔那麼大年紀,看到這情形肯定吃不消。
不過……
叔叔的心理素質蠻好的,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親眼看他工作,一點也不吃驚,並且沒有十萬個為什麼。
熊白把地上的一些血棉球撿起來丟進袋子裡,視線往睡美人身上瞥,這傢伙怎麼還沒醒?
周易摸到煙盒,甩根菸出來,“我給他打了兩針麻醉藥。”
熊白看了眼老大纏著多道紗布的手臂,只是不小心吸進去了一點藥物就這樣。
周易知道他的想法,點燃煙抽了一口,輕描淡寫道,“越自我反抗壓制,反彈越大,扛過去就好了。”
熊白聽的腦闊冒涼氣,“那抗不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