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立,又有了別的憂慮,他端著飯碗蹲在張金元家門頭底下:“金元,你說陳遇那麼難追,隨哥會不會苦逼?”
張金元蹲他旁邊,跟他一起面朝巷子,思考了會,叭拉一口熱乎乎的飯菜。
“不好說。”
“什麼叫不好說,”謝三思不同意這個說法,“我偷偷觀察過,陳遇有時候看隨哥很專注,眼神裡有崇拜,就問隨哥畫畫的時候,只是她自己沒發現,他倆絕對有戲。”
張金元夾起雞腿,啃的滿嘴油:“說句不好聽的,要只是畫畫方面,那以後她碰見比隨哥畫畫更牛逼的,豈不是立馬轉移目標?”
謝三思噎著了,他絞盡腦汁憋出一句:“咱隨哥還有臉!”
張金元吐掉雞骨頭,拍拍哥們的肩膀:“我看得出來,你盡力了。”
謝三思:“……”
“情情愛愛的不是數學題,沒什麼公式能套,看隨哥吧,“張金元咧咧嘴,”看他的彆扭勁什麼時候過去,什麼時候不裝逼了,到時候……”
話沒說完,被他媽喊回廚房盛飯。
謝三思心想,到時候集訓就結束了。
不止隨哥,金元一帆他們的事,謝三思也操心。
上輩子他應該是個老媽子。
謝三思操著心,他覺得那兩人一個好像還沒開竅,一個是實打實的嘴硬,真的不知道咋搞。
沒想到幾天後,江秋秋小朋友生日,陳遇也去了。
謝三思不知道江秋秋是怎麼把人喊來的,看隨哥的反應也絲毫不知情。
他難以置信,小朋友是悶聲幹大事的人。
氣氛難以形容。
江隨冷颼颼地瞥了眼妹妹。
江秋秋鼓著腮幫子,幹嘛呀,我請我的好朋友來陪我過生日,有什麼不對的嘛。
江隨喊了陳遇,下巴朝不遠處的荷花池點點:“到那邊去,說兩句。”
不等她說話,他就拽住她的手臂,強行往那邊拉。
陳遇掙脫開江隨的手。
“你還來勁了?”江隨剋制著情緒,“那會在畫室,你交了畫提前走,我問你幹什麼去,你為什麼不說。”
陳遇看池子裡的大片荷葉:“我答應了你妹妹。”
江隨眯眼:“這麼寵她?”
那怎麼對她親哥這個死樣?江隨控制不住地冒酸氣。
陳遇給了答案,自己也無奈:“你妹妹很乖,我對她沒轍。”
江隨:“……”
“乖個屁,那丫頭一肚子的小算盤,她想要你……”
女孩轉頭看過來。
江隨看著她的眼睛,不知怎的,沒說實話,撒了個謊:“要你做她好朋友。”
陳遇輕挑眉:“是嗎?”
江隨心虛,下意識避開她的視線,往池子裡看:“我操,荷花呢?怎麼全是葉子?”
陳遇看白痴一樣看他:“幾月份了都。”
江隨被嗆,太陽穴有點疼,他按了按:“芩園離畫室很遠,你怎麼過來的?騎車還是打車?”
陳遇坐到石欄杆上面:“公交。”
江隨頓時沉了嗓子:“多少站?”
陳遇說不清楚:“沒數。”
江隨算算家裡的司機在路上開了多久的車,二十分鐘有了,他的面色鐵青,沒好氣道:“你是不是傻,跟我說一聲,不就能一起來?”
下一秒就不著四六地問了一句,嗓音悶悶的:“媽的,公交上擠不擠?”
陳遇被他前後的態度搞懵:“啊?”
江隨的面色說變就變,火氣大得很:“啊什麼啊?你有沒有被人佔便宜?”邊說邊投過去檢查的目光。
陳遇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