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什麼?”
陳遇回他兩字:“東西。”
江隨:“……”
陳遇一層層下樓梯,二樓的江隨手插兜立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後腦勺:“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要。”
陳遇果斷拒絕,她在兩層臺階上跳下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樓梯口。
江隨氣的肝疼。
我是不是對她太縱容了?
特權給的多了,導致她不把我當回事,無法無天,甚至有些恃寵而驕了。
要不晾晾,讓她長一點記性?
江隨太陽穴跳了跳,不能那麼幹,捨不得。
秋日的午後,陽光有一定的熱度。
陳遇跑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包日用的,又跑回來,匆匆忙忙的,她出了很多汗,毛衣有點潮,渾身粘膩,心跳還很快,聲音也大,彷彿就在她耳邊,咚咚咚地響著。
不對勁。
我不會是醉了吧?
不會,陳遇否定了這個可能,她還能思考這個問題,說明沒有醉。
按照常理,喝醉了,是沒辦法思考的。
陳遇把東西給了汪雨,她從洗手間出來時,心臟跳的更快了,要跑出來一樣,頭也有些暈,身子飄飄的,像踩在雲上面。
等她稍微會過來神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一個空包間裡。
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花香。
角落裡的精緻小桌上擺著一個瓷瓶,裡面放了一把黃玫瑰,開的正豔。
陳遇聞著香味,想到了喝的紅酒,她的小學是在鄉下唸的,初一才搬來的城裡,當的是借讀生,跟班上其他人不一樣,被區別待遇。
直到家裡在老城區買下房子,她才有種被容納的踏實感。
爸媽跟她說過,房子當初花了十萬多。
那瓶酒等於好幾棟房子。
好幾棟房子啊,太過奢侈,平民老百姓難以想象。
陳遇回味了一下酒的味道跟口感,發現並沒有什麼所謂的記憶深刻。
豬八戒吃人參果。
陳遇想站起來,身子卻往下賴,不聽使喚,手腳好像都變得很沉,她錘了錘頭,趴到了桌上。
另一邊,江隨半天等不到人回來,耐心如同沙漏裡的沙子,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減少。
江隨坐不住地站起來,走到長廊,來來回回走動。
謝三思拿著一片哈密瓜出來,遞給他道:“隨哥,她先回去了吧。”
江隨沒接,哪還有狗屁的心思吃瓜:“她說是去買東西。”
謝三思脫口而出:“那就是在路上有什麼事耽擱了。”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更要命,他隨哥那臉色,沒法看了都。
就在江隨要查餐廳監控的時候,王一帆身邊響起一個怯弱的聲音:“她,她回來了。”
幾道視線全盯了過去。
汪雨臉煞白,她往王一帆背後躲,肩膀驚慌地縮了縮。
王一帆調笑:“幹嘛啊你們,嚇我的人做什麼。”
他拍拍女孩纏抖的後背:“寶貝兒,說吧,說清楚。”
汪雨漲紅著臉說了事情大概。
江隨知道人回來了,沒出去,就沒那麼慌了,他讓幾個兄弟一邊待著去,自己一個一個包間找。
捉迷藏一樣。
江隨在左邊第六個包間裡找到了人,他倚著門,唇一勾:“可以啊,跑這兒來了。”
女孩趴在桌上,臉紅撲撲的,沒有給任何反應。
江隨走到她身邊停下來,俯視她沉睡的模樣,想起找不到她的那種焦躁不安,揉揉額角。
“看來還是要用手機。”
但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