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地問：&ldo;晏為熾是不是你來我家之前認識的?&rdo;
陳霧沒反駁。
&ldo;果然是這樣。&rdo;季明川看他拿眼鏡的手，篤定的口吻道，&ldo;看來那兩塊燙傷，就是他幹的。&rdo;
陳霧沒因此陷入回憶，也沒去摩挲疤痕，他不受季明川的思緒幹擾，情緒十分穩定。
季明川向陳霧的位置靠近，他身著深藍色大衣配白色高領毛衣，四肢修長，又正值年少，眉眼間的清高冷傲距離感被委屈不解佔據的那一瞬間，令人動容。
&ldo;別人傷害了你，你能原諒，我認錯了，你卻要和我分道揚鑣，不給我機會，不顧我們多年的感情。&rdo;他嗓音微啞地說。
陳霧匪夷所思地搖了搖頭：&ldo;你現在連臉都不要了。&rdo;
季明川的眼底一閃而過瘮人的戾氣，他又朝陳霧走了幾步。
隨著距離的拉近，一股好聞的柚子香氣撲向陳霧。
這是季明川常年用的薰香，陳霧買的，分手前才給他寄了兩瓶。
&ldo;我只是不懂。&rdo;季明川說，&ldo;多年不聯絡，能有什麼舊情，晏為熾為什麼要照顧你。&rdo;他的臉上浮現清俊的笑意，&ldo;還是說，你們一直都有保持聯絡，你每次來春桂看完我，都會去找他。&rdo;
陳霧的手指抹過鏡片，戴回去後更模糊了，他就在那片模糊中看著季明川，像在看一個不認識，不相干的人。
&ldo;我怎麼想，你都不說，那我就隨便想了。&rdo;季明川的笑容更清晰，&ldo;你們之間沒什麼吧，哥。&rdo;
陳霧沒有急切地反駁，他還是那副最常見的溫和神態：&ldo;你不和你的女朋友好好過，為什麼管我的事。&rdo;
季明川的笑容瞬間消失：&ldo;還不是女朋友。&rdo;
&ldo;不是女朋友也能親。&rdo;陳霧難以理解的喃喃自語。
&ldo;是不是都和我沒關係了，&rdo;他說，&ldo;以後不管在春桂還是在哪個地方，認識了誰，我們都是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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