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我媽咪說的,不能要陌生人給的東西。”
“我不是陌生人。”
小男孩捏著一塊糖,他著急了,“我是紀白楊啊,我們還在一塊兒玩過沙子呢,你不記得了嗎?”
容唯一歪頭想想,“不記得了。”
紀白楊委屈的扁嘴,眼睛裡有淚水在打轉,要哭了。
兩天前還玩過,玩的可好了,還說他堆的城堡很高很漂亮,怎麼就不記得他了?
容唯一捂住他的嘴巴,“不能哭。”
“男子漢大丈夫可以流血,可以流汗,但是不能流淚。”
紀白楊難受的嗚嗚了幾聲,扒下嘴上的小手,也不揮開,而是小心的牽著問,“誰說的?也是你媽咪嗎?”
“是我爹地。”
容唯一很小聲,“我告訴你,是我偷偷聽見他是那麼跟小胖說的。”
“你比小胖高,還哭鼻子,羞羞。”
紀白楊那張俊秀的小臉蹭地一紅,小胖能做到,他一定也能,“唯一妹妹,我以後再也不哭了!”
容唯一不信,“真的嗎?”
“嗯!”紀白楊嚴肅著臉,“唯一妹妹,我們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容唯一糊里糊塗的跟他勾小手指,就把腦袋湊到一起去了。
“唯一妹妹,你爹地會跟你媽咪打架嗎?”
容唯一把下巴墊在膝蓋上,想了很久很久,她搖頭,“沒有。”
媽咪一生氣,爹地就認錯,打不起來的。
紀白楊老氣橫秋的嘆氣,“真好。”
容唯一問小夥伴,“你爹地跟你媽咪打架了?”
“嗯。”紀白楊的臉上出現害怕,“打的好厲害的。”
“爹地把椅子砸電視上面,電視就冒煙了,還有……”他打了個抖,“還有大魚缸破了,裡面的魚都蹦到了地上,我想把它們捧到水裡,可是它們都死了,不是我弄的。”
容唯一聽了一會兒,“你不要管了,大人生起氣來,很可怕的。”
紀白楊難過的說,“我現在連機器貓都看不到了。”
容唯一發出熱情的邀請,“去我家看吧,我家的機器貓好大的。”
“下次吧,等我們成為最好的朋友,我就去你家玩兒。”
紀白楊吸吸鼻子,他很瘦,胳膊細細的,肩膀也瘦,低著頭的時候,可憐巴巴的。
容唯一覺得他像自己養的那隻小兔子,生病後就去了海的那邊,也不回家了,她很想小兔子。
“以後我保護你。”
紀白楊的男子漢尊嚴竄出來了,臉紅成猴子屁股,“誰,誰要你保護了!”
他站起身,衣服袖子在鼻子下面用力一抹,瞪了一眼容唯一,就撒開腳丫子跑了。
容唯一眨眼,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她很厲害的好麼!爹地都打不過她。
“小朋友。”
聽到背後的聲音,容唯一扭頭,看到一個陌生的伯伯,她的眼睛裡有好奇,也有戒備。
中年男人的個子很高,身上散發著一股外地人的氣息,他的穿著體面,笑容親切,“我是你大伯。”
容唯一的眼睛瞪圓,“大伯?”
她刷地從地上起來,仰著頭看,大伯是爹地的哥哥,小元阿姨教過,她記得。
可是爹地從來就沒有跟她講過呀。
容唯一有點緊張,遇到壞人,該怎麼辦?她偷偷去看周圍,不怕,有好多人呢。
“你真是我大伯?”
“對,”容斌彎著腰,低頭去看小女孩,“大伯是你爸爸的大哥。”
容唯一的嘴巴張成o型。
她反應過來,掉頭就跑了。
容斌不快不